去帮衬!”
康宁帝没有回答,淡淡说了一句:“朕乏了,你下去吧。”
荆王气冲冲地离开了养心殿。
他不明白,那个雄心壮志,那个运筹帷幄的可怕皇兄,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病痛就这么能改变人?能将一个雄主,变成一个昏君?
病痛当然不能做到这一点,但权力能。
南书房里,夏景听了荆王的唠叨,安慰他:“大皇姊在青帐汗国的局势很好,没有那威吓也没什么大碍。”
“本王只是不明白。”荆王叹了口气,面露疲惫。
夏景心想,荆王是当局者迷。康宁帝的行动,其实很符合权力的运行。
当康宁帝健康,没有任何人能以任何理由来夺取他的权力的时候,他的第一要务是发展好国家,所以是个明君。
但当康宁帝病重,皇子们有现成的理由能夺取他的权力的时候,他的第一要务变成了保护权力本身,那么,他就必须做一些昏君才会做的事情,必须排除异己,发展亲信。
历史上,那些篡位者、那些得位不正的皇帝,也是因此,注定无法成为一个明君。
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是因为想要保住手上权力的话,他们不能将全部资源投入在发展上,必须截留很大一部分,用来分权制衡,用来内斗。
“还好,皇上答应了让你舅舅过去。”荆王的脸上露出笑容,“本王早就想提拔他,现在正好,让他统领了一整支边军!”
夏景心想,的确正好,萧继达本就在南部边军那边有威望,现在又掌控了北疆的军队,影响力大增。
如果京城有什么变化,只萧继达一人,就能稳住南北两支边军。
剩下东西,也有荆王和宁雪念的舅舅。
至于城内外的京营和禁军,也快速被渗透着,康宁帝忙着整治朝堂,在京官和地方行政官员里,安插人手,根本没怀疑自己一直掌控的军队会出问题。
“王叔。”夏景看向荆王。
“怎么了?”荆王低头,疑惑地看着男孩。
他早发现了小皇子不正常,最近异常安静,而且小皇子不正常的时间,和康宁帝不正常的时间差不多。
“王叔最近可有出门游历的打算?”夏景问。
如果说,宁纯祐是最危险的人的话,那么,荆王就是第二危险的人。
在军中有着强大威望的王爷,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