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抵得上走六、七天了我们飘了十天,究竟行出了多远,到了哪里?”
“谁知道呢”
梅卡特摇了摇头,眼神中也是迷茫。
“海风不会累,它带我们去哪儿,我们就得去哪儿毕竟,大家都没了力气,根本划不动船了”
“那我们究竟在往哪去?”
“往西。这几天有时候偏北,有时候偏南。不过,应该是偏北的多一些至于风暴那几天,我根本分不清楚”
“梅卡特,你不是会那个什么,看星星吗?好好瞅瞅,我们到了哪儿”
“奇队长,我昨晚瞅看过了是北纬23度上下,可能是22度,也可能是24度”
“北苇?23?度?你说人话!我们过了托托纳克人的海岸没?”
“呃早就过了!我估摸着,连羽蛇古城的海岸,也早就过了。现在肯定到了瓦斯特克人的地界,也过了鸦城了而要是再飘下去我就不知道了”
“瓦斯特克人”
老民兵奇瓦科眯着眼睛,看着蓝的吓人的天空,还有蓝的吓人的海。大海的深处什么都没有,就像是神话中可怕的黑渊。而在深海中航行的感受,仿佛贴着悬崖边上的行走,一直心中空落落的揪着,感觉随时都会掉下去。这种煎熬的感受,和近海航行完全不一样。而身为船队的队长,他肩头承担的责任,又带来另一份难熬的重担,只剩二十一个人了
“该死!这瞎眼的!啐!”
半晌后,老民兵狠狠的“啐”了一口。不过,他已经渴得,连唾沫星子都“啐”不出来了。
“主神见证!这一次要是能上岸,我就回到村里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再不出海了!我就是死,也不能死在海里!”
闻言,靠着的梅卡特抬起头,看了努力骂人的老民兵一眼。随后,他转过头,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扬起,无声的笑了笑。
“这瞎眼的!放心吧!主神庇佑,我们快要回来了!”
日升日落,大海还是不变的广阔。风平浪静的大海,湛蓝的闪着波光,是极美的。而随着长船的航行,湛蓝的海面上多了些浅绿,也多了些漂浮的水藻。
老民兵有一种冥冥的预感,那就是陆地快要出现了。这当然不是因为,梅卡特祭司口中,反复念叨的“主神庇佑”。而是因为天上的海鸟,已经直接把窜出的稀水,落在他头上了。
“该死!这瞎眼的鸟!”
老民兵无力的骂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