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个客人过来?”
有红衣女子端着个托盘走到这边,放下两个黑瓷酒瓶。
她头上并未盘发戴簪,只用红绳和头巾扎住,这一身红衣有些旧,颜色并不艳丽,腰间还围了一块粗布,是个厨娘打扮。
但她细眉如柳,杏眼薄唇,容貌身段,颇有几分动人。
“这是文静娘子,这酒楼就是她家的。”
成瞎子对楚天舒说了一声。
这个时代,娘子只是一个常见的称呼,大约可以跟“姑娘”等同。
连名带姓这样称呼,不但不是亲密,反而有些疏远客套。
文静娘子对成瞎子有些嗔怪,转头看向楚天舒,却是满面笑容。
“客官先来酒肉,还是来一些素菜,新采的芭蕉花?”
“酒肉素菜,都来点吧。”
楚天舒取出一样东西递过去。
“这是”
文静娘子有些迟疑,“铜钉吗?”
楚天舒轻咳一声:“这是金针。”
成瞎子伸手接过,摩挲了两下,又用指甲掐了掐,脸色微动。
“是真金,而且很纯。”
在汉朝以前,黄金黄铜都被称为金,甚至很多铜类的合金,也被冠以这种称呼,按照品相色泽等,分辨价值高低。
等汉朝方士们,弄出了品相很好,却很不值钱的“药金”,大家对黄金黄铜的区分,才分外认真起来。
铜类因此贬值不少,黄金价值越涨越高。
楚天舒以前用的银针,名义上是银针,实际大多是钢针。
这回出门的时候,他捏了好几根“金针”出来,一起带上。
就这几根金针的价值,远远比不上金丝宝甲、铁咒铜绳,带过来耗掉的气数,也微乎其微。
但就凭这几根金针,住宿吃食,暂时是不用忧心了。
文静娘子对成瞎子似乎十足信任,接过那根金钉,喜笑颜开。
“拿这个只点一桌菜,那可用不完啊!”
楚天舒道:“那就给我留间房,最近住在这里。”
“好嘞。”
文静娘子又多拿两瓶酒,放在成瞎子面前,“送你的,你带来一位贵客啊。”
成瞎子直接拿起一个黑瓷酒瓶就往嘴里倒。
楚天舒轻嘶一声:“老兄,你也不搭点儿菜?”
呼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