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去。
好似这些火焰,承受不了楚天舒带来的压力。
镜中盘坐的人影,浑身筋骨明显撑大了三分。
墨发飘扬,粗眉刀眼,练功练得正酣畅带笑,微露齿尖。
在内行人的感受中,周围那些画布上的杀气,原本非常醒目。
最初那一两天,一旦开门,受到长桥走风,杀气激发出来,很多学生都下意识的不靠近这里。
但是这几天下来,那些杀气既是耗损,也越发被楚天舒容纳承接。
他的气势跟那些画上的杀气混成一片。
因他本人练功时,心意内敛,周边杀气,也各自敛然。
祁连勇这两天,都会过来看上几眼。
除了看到风雪过桥,满室皆动,头发,烛火,画布,各自飘荡之外。
再无那种似被刀尖直指眉心的感觉。
“要不是知道他性命兼修,拳法上是练劲的,我几乎以为他是个练内功的了。”
祁连勇撑伞挡雪,驻足片刻,心中感慨。
若是练内功的,出现这种消雪为水,头发飘扬的场景,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想到楚天舒传给自己那暴食拳、掌心雷两个文件,也不禁动了努把力,再多练练的心思,转身走向食堂。
楚天舒知道背后祁老师来过又走,不以为意。
维持着撑大的体态,过了二十多分钟,楚天舒才收回正常体态。
“爽!”
楚天舒暂停练功,念力回到腰带之中,额头微微见汗。
他不再运转筋骨,只是体会着房间里那种仍未散开的气势。
气势是一种虚指,似乎跟念力有点相似,但又不一样。
一座险峻高崖,岌岌可危,将欲坠落,那景象也自然有一种气势。
但那断崖,肯定没有向外散发什么念力。
武人的气势,类似那种情况,又要比那种断崖险景更生动。
故而武人的气势,如果不是全神贯注的维持,是很容易流散的。
楚天舒感受着室内气势的流散,半闭着眼睛,开窍状态也由向内改为向外。
洞察之术是先外后内。
他现在放任向外,自然而然,应和室内外的气息变化,远不如洞察之术那么清晰,却是发散的更长,更远。
模模糊糊的,他感受到武校墙头上翻进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