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船桨的时候,依稀看得出几分大关刀的路数。
他一上岸,似乎也有别人看出他的不凡,举步靠近过去,打了招呼。
“麻衣芒鞋,编发的发绳却似冰蚕丝嗯,莫非是山海关五色堂的剑客?”
夏侯易神色微敛,多了几分敬重。
“这一脉七年前被灭门,随后关外的弯刀生意就长驱直入,在过关时再无阻碍,令人扼腕,原来也有遗珠在野。”
三人正在这里观望闲谈,忽听得岛屿一侧,有骚动之声。
等他们三个匆匆跨过山顶广场,到了另一边凭栏眺望。
远处一艘大船,正自劈波斩浪,驶入鄱阳湖来。
楼船的阴影,盖住十几丈湖面,周围的小船相比之下,宛如渺小落叶。
那大船上数十上百面旗帜,烈烈迎风,正是流云府的标志。
岛上的人骚动之声渐渐平息,甚至比众人登岛之前还要安静。
不是被这大船所慑,而是因为这大船代表的人物,感到压抑。
夏侯易的面色凝重,仿佛觉得有风压迎面而来。
妙积忽然一拍栏杆,笑道:“我看他们死定了。”
夏侯易一怔:“大师,何出此言呐?”
“岂不闻当年鄱阳湖上,坐拥连环大船的是哪一方?”
妙积断然道,“那是陈友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