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尸体。
鹿头丘没有再过分小心的掩饰自己的手段。
他取出晒干的草叶子,贴在那些可怖的创口上,口中默默念咒。
草叶就像是长在了皮上一样,鲜血虽然从内部透出红意,却不再那么汹涌的往外流。
村人的尸身,都得以囫囵完整的往回运。
楚天舒在他一次次从怀里掏出草叶的时候,也看到有些干草的尾端,还连着成串的草编麻雀、草编小龙。
麻雀不过拇指大小,蛟龙不过食指长短。
楚天舒嗅到这些干草独特的气味,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鹿王庙的香炉里面,盛的不是香灰,而是草灰吧?”
楚天舒问道,“你在那香炉里面,烧的也是这些蛟龙麻雀?”
鹿头丘叹气道:“不是,我烧的是仙师。”
“以神子的耳力,恐怕也听到村里闲汉聊到的仙师了。”
“祖宗留下来的只言片语中有记载,供奉仙师,可以用上草人。”
鹿头丘晃了下手中的干草,说道,“我这手艺也是祖传的,到今时,村里已经没几个能得真传。”
“我一连编了许多仙师,又不太弄得懂下一步要怎么办,且觉得每一个仙师草人,神韵都不够足。”
“最后如上香一般,把那些草人依次点了。”
在许多术法理念中,火焰都有纯净神圣的一面。
于正规的仪式中,把供品焚烧,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表达敬意的手段。
鹿头丘抱着的,也就是试试看的心思。
楚天舒倒是可以肯定,这些手段还真有点效果。
要不是楚天舒出手定魂,姚大仙师的魂魄,估计就被拘到灵界来了。
‘但说来说去,他们又没有对着我扎草人,是怎么把我召下来的?’
楚天舒这回再问起拜仙师的细节。
鹿头丘全无隐瞒伪饰之状,老老实实说了一遍。
楚天舒听得若有所思。
鹿头丘努力克制着自己,眼角余光都没朝楚天舒瞥一下,心中却暗自转过一些念头。
“这位神子果然好强,但感觉脾气还挺好,太奇怪了。”
“这么注意仙师的事,又是在当时仪式中,突然出现,难道他不是众神的后裔,而是来自仙乡?”
鹿野之民最古老的典籍中,有提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