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种人,根本不会懂得良心的谴责,为恶之后,多做或少做,也不会感到轻松或沉重。”
“而真正会困扰于这种事的人,说明还看重自己的良心,那么这种人,少做一件恶事,即使不能抵消前恶,却也可以让自己轻松一层。”
车内幽暗,楚天舒的身影,像置身在一小室之中,在一古画之内,目光转回来,正视着茅山威。
就像僧道面前的祖师像,对俗世微笑。
“能让自己最看重的东西轻松一层,别的又何须再计较呢?”
风声骤至,草地上满是清新的味道。
茅山威满头花发拂动,抬手抵了下眼镜,忽然醒觉自己话多了。
“哈哈哈哈!”
他故意大笑起来,“天舒先生说得对,我与宋会长毕竟有些交情,心中替他惋惜,但既然是他自己做的选择,也不必多言。”
“这河边风冷,我也要先回去了,天舒先生,来日有空再会,告辞。”
楚天舒含笑道:“再会。”
等茅山威走远,背影只剩火柴盒大小。
楚天舒眉头一皱,问道:“潘经理上回调查过斗兽场之后,有没有继续派人,监视茅山威?”
玉万琢错愕道:“没有吧,怎么了?”
楚天舒道:“待会儿,打个电话给你妈,让她重新派些人过去,要绝对可靠,轻功好的专业人才。”
延年问:“这位有什么不对吗?”
“不知道,但感觉上是有点微妙的。”
楚天舒推开车门,走向帐篷。
“反正我出关前,盯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