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跟苏鲁多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苏鲁多此人,能够雄霸婆罗洲三十年,除了因为正好站在风口上,更多的,就是靠勇字当先。
不过,他毕竟后来做大了,也自有一些军师谋士投靠,倒还听得进劝。
王夫人看他微微点头之后,就又闭眼苦修,心中颇觉无聊。
穷奇,头生牛角,其状似虎,有翼能飞,知人言语。
这种凶兽,看到有人争斗,就把其中正直的一方吃掉,看到有人讲诚信,做好事,就把这人的鼻子咬掉。
反而在看见恶人的时候,此凶兽会很高兴,特意带着猎物送去,助其成事。
王夫人的天资禀赋,恰好契合穷奇文章,当年借秦桧、赵构等人修行,每有密谋,心中常觉欢喜。
苏鲁多虽然凶恶不俗,在王夫人看来,毕竟脑子不如秦桧灵活。
不能多作交谈,将计划变得更为周详,少了许多乐趣,殊为可惜。
‘也罢,等最后除掉此人时,也不用多做惋惜了。’
王夫人知道,苏鲁多虽然口上不说,但心中,只怕也是在等着那一刻呢。
她丢掉手上那支普通毛笔,从腰后一抹,抽出本命法器。
画符,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随着符道造诣越深,所需要的外部条件,就越宽松。
但此道高手,多少还保留一些调节自身,让自己与环境更契合的习惯。
比如,看窗外日月方位,调整自己在书桌后的站位、朝向、提笔的高度。
王夫人法器在手,就向外看了一眼天色时辰。
夕阳仿佛正奋力发出最后一抹余热,把西天染得霞色片片。
金光云海之中,一轮红日尤其夺目。
王夫人一眼看去,整轮红日映在眼中,忽然呼吸一缓,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红日正中,好像有一个小小黑点。
那是太阳本身的色斑,云中刚好经过的一只小雀?
还是因为肉眼直视太阳,误把窗上小渍,看成日中一点?
又或者
是有人,在赶向此处的过程中,始终与夕阳角度重合,浑然天成,与日同行。
使屋中两大禁忌,都没有提前察觉出任何异样。
当王夫人能看见不对的时候。
黑点已倏然放大,到了窗前。
玻璃上出现一个人形大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