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心说,这些人虽然不多,但因为和于乐醒的关系,都身居要职,自然引起黄埔军校系统这些人的嫉妒。
而且据张义所知,就在昨天,因为天气闷热,担任二大队值星官的中队长葛明达擅自下令让学员将蓝色军装脱掉,只穿短裤和短袖到食堂就餐,这一行为立刻被总执星官二大队长杨执清抓住把柄,当即让人将葛明达关押起来,并请求于乐醒主持执行“团体”纪律,将此人枪决。
但葛明达是中、央军校八期学生,黄埔系自然不同意,表示要上报戴春风,双方就此大做文章,大打出手。
“还有一个叫廖华的人,这个人”
于乐醒一脸无奈,刚说到这里,就响起敲门声。
只见一个穿着少校军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都不看于乐醒,对着张义敬了一礼,一脸阴沉道:
“特派员,我有要事想跟您汇报。”
于乐醒立刻起身回避道:“我先回去,一会我们再聊。”
张义连忙起身说:“不必,都是自己人,有事正好一起商量。”
他摆摆手,看向少校,问:“你是?”
“啪!”少校双腿一碰,敬礼道:“卑职政治教官廖华见过特派员。”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听到此人自报家门,张义立刻和脑中的资料对上了,廖华,此人是临澧特训班的政治教官,他还有一个身份--红党叛徒。
戴老板为了这个班可谓殚精竭虑,除了像于乐醒这样主持工作的大特务外,其他很多重要负责人、教官,比如谢立功、王纯五、吴(敬)中等,都是曾经留学苏联的红党叛徒。
所以对廖华这样的人出任教官,张义一点不意外,“说吧,有什么事?”
廖华很警惕地用余光瞟了瞟于乐醒,气愤道:“特派员,我要检举。”
从张义事先得到的信息所知,廖华这个红党叛徒一到临澧,就极力鼓吹反红,大家都说我们开办培训班的目的是为了抗日,再说了现在是国红合作时期,去哪里反红,你这不是“危言耸听”吗?
但廖华却是依旧我行我素,大肆宣扬红党才是最危险的敌人,说什么不消灭红党,大家最后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说叛徒比敌人更危险,更凶残。
不管是害怕制裁,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忠诚”,叛徒往往会采取更加极端的手段来表现自己,以获得新主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