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景象和客厅大不相同,书架上放满了书,但书皮上桌子上都蒙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灰。
张义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几眼书架上的图书,从坤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用橡皮胶带把它粘在了书桌角落底下。
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只要不低头仔细查看,不会被轻易发现,才转身走了出去。
另外一边,一辆黑色轿车远远停在张义家不远处的马路上。
汽车熄火后,等了一会,才有三个人从车上下来。
他们快速穿过马路,一路顺着墙角来到一个岔口,有人低声学了几声鸟叫,然后附近响起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是黄包车车夫。
“有什么发现吗?”
三人中一个戴着礼帽穿着黑色风衣竖着领口的男人问,他一脸和善的微笑,正是孙子超。
“没有,我一直蹲在那里,连只耗子都没有发现。”
“你一直在哪里?就没有换过位置?”听黄包车车夫这么说,孙子超不由皱起眉头。
黄包车夫:“对啊,孙科长你也不多派几个人,一个黄包车不载客就够扎眼的了,估计我早就暴露了,还有啥好折腾的。”
孙子超说:“人手我会给你派,但不是现在。”
黄包车夫悻悻不语。
孙子超瞥了他一眼,暗自恼怒,郊外的学校、气象局、图书馆、电讯处、科里、各个处长的家附近,机动组,到处都是人手,战线拉的太长了。
更憋屈的是,监视了一天,没有得到丝毫有价值的情报,所有人都好像冬眠一样,偃旗息鼓了。
搭台唱戏,没有客人,还怎么演下去?
还有,这些手下年关将近,也一个个开始偷奸耍滑,洋相尽出,不但跟踪监视沈处长的人暴露了,司法处徐处长那里也出了纰漏。
和沈处长暗暗给他设置障碍不同,司法处徐处长明火执仗,直接停车将跟踪监视的两个便衣暴打了一顿,扬长而去,如今官司已经打到了戴老板那里。
再这样下去,戴老板那里恐怕也压不住了。
孙子超明白,究其原因,还是自己的跟脚太浅了。
想要在局本部站稳脚跟,第一是靠时间熬资历,这个他等不了,也没有时间。
明天就要过年了,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二就是尽快破个大案,以能力来树立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