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没见了吧,老货头。”
边境检查站的执勤人员懒洋洋地抬起头,一眼认出了那辆他已经十分熟悉的货车,他推开椅子站起身,制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走出检查站,迎着车窗走过去。
“听说你往外跑了一趟?”他接过老货头从车窗递来的检查单和货物清单,顺手丢了一瓶水给老货头,动作熟练得像在往自家冰箱里丢东西。
“这次又运什么好东西了?前两天你出去的时候,外头值班的是个菜鸟,连我躺在里屋睡觉都没想起来叫——不然怎么也得跟你喝一杯再放行。”
老货头咧开嘴,方向盘上的手指敲了敲,他打开门走了下来:“开车可不能喝酒,不过等你值班结束,回城里的时候可以叫我一声,到时候我们野狼酒吧见。”
“那也行,我明天找你说起来这趟你出去运了什么东西,我看阿德卡多的人大早上就在等了,难不成又是什么大货?”
“能有什么好东西?”老货头朝这位打了十几年交道的老朋友挤挤眼——这位当年ncpd交通科最年轻的警员,现在成了边境线上最油滑的老狐狸,在这两年还随着ncpd局长的上位一路升职成了检查站的站长,“给阿德卡多那帮小子当跑腿的,路不远,油门都没踩热乎就回来了。”
一边说着,老货头一边给自己的这位老朋友递了支烟,
“别弄出什么危险品就行,这几天会谈严着呢。”
检查站的老警员叼着烟,也不急着点火,他眯眼扫了扫货单,冲老货头歪了歪下巴示意跟上。
他边走边用指节敲着单子上的条目,靴底在因为风沙而遍布沙尘的地上磨出沙沙声响。
“上个月老杰克运的那批‘农机配件’,”边走后门进检查站内部,老警员一边说着“开箱一看全是改装过的违禁武器,要不是后来特别行动队的人跑过来认领那是他们的东西,就算是老杰克那也得进去待几天.”
说着,两人走到盖章窗口,老警员顺手把单子拍在内部桌子上,正准备叫手底下的人给这张货物清单盖章的时候,防弹玻璃另外一面,等候室方向猛地炸开一阵嘈杂。
伴随着金属座椅翻倒的脆响,混着几句变调的咒骂,有什么重物“咣”地撞上了防弹玻璃。
老警员的手悬在那里,影子在货单上抖了抖,像只受惊的甲虫。
“发生什么事了?”
老警员和老货头第一时间停下了手底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