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起手般优雅展开。
腕部弹出的单分子线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银弧,空气被割裂的细微嗡鸣声中,那个依靠光学迷彩偷袭的身影突然僵直。
当卡尔五指收拢时,他的掌心传来某种精密机械突然停转的震颤声。
那个赛博精神病还维持着前冲的姿势,颈部切口平整得像是激光手术的成果——卡尔手里捏着的,却是只剩下了义眼还在运作的头颅,他的猩红色义眼还在疯狂转动,牙齿开合间发出‘咔嗒’的杂音。
“你好.”卡尔对着头颅轻声细语得打了声招呼,指尖的单分子线钻入了脑袋处的接入口,“然后再见。”
卡尔手动抹去了这位赛博精神病的职位记录,让其暴恐机动队的服役历史停留在了昨日。
至于今天?
他昨天就被开除了,跟今天的他有什么关系。
听闻一些赛博精神病还是有家庭的——如果没有被他发疯时杀光的话,那么他在服役时的暴恐机动队功劳也不能忽视。
“我会给你家人送去抚恤金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就是了。”
不知道有没有家人,还是不知道有没有抚恤金,卡尔并没有对已经死去的赛博精神病解释。
毕竟,一点钱他还是拿得出来的。
既然之后都是ncpd的人了,那么就是他的人了,既然是自己人,抚恤金自然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