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就够了。”
“分内之事.”
梅丽莎-罗里低声重复着卡尔的话,义眼在昏暗的大厅中逐渐消去红色,开始泛着冷光。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遍地狼藉——破碎的义体零件、仍在抽搐的机械残肢,以及那些倒在血泊中、穿着同样制服的赛博精神病。
她不得不承认卡尔是对的。
他们是暴恐机动队,生来就是为了清除赛博精神病,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们终究只是在履行职责——用子弹和刀刃,维持这座城市在赛博精神病面前的秩序。
“不过.”
就在梅丽莎陷入沉思的刹那,卡尔忽然转身。
他露出一个笑容,警用无人机扫描完毕掠过的光在他脸上切割出锐利的光影线条:“我得特别表扬你们这些恪尽职守的暴恐机动队成员。”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柔和的赞赏和安抚感:“你们做得很好,我会亲自向局长申请奖金,最新型号的军用义体和装甲也会优先配发给暴恐机动队。”
卡尔踢开脚边一颗仍在冒烟的弹壳,“毕竟——你们可是创下了单日剿灭二十五名高危赛博精神病的纪录,这做得真的很不错,就让我来夸夸你们,奖励奖励你们吧。”
听着卡尔的话,梅丽莎的瞳孔微微收缩,虹膜发出几不可察的调整声,她望着卡尔逐渐远去的背影,战术靴无意识地碾碎了一块凝结的血痂。
该说些什么?
一句公式化的感谢?可就在几分钟前,他们手中的枪口本该指向彼此。
如果不是残存的职业本能战胜了赛博精神病的疯狂,此刻躺在这片血泊中的,或许就是她自己和那些还活着的队员。
但若是一点都不感谢.
梅丽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内的螳螂刀发出轻微的,因为砍人时出现了一点破损而需要调整的声音。
卡尔的举动又确实无可指摘,作为ncpd的特派专员,他完全有权将整个失控的暴恐机动队标记为赛博精神病予以清除。
那些倒在四周的尸体,每一个都是先拔枪的叛变者,而他现在给予的,是一种奢侈的礼物,也就是第二次机会。
“神经病”她突然扯动嘴角,这个粗俗的词从她染血,带着几分红润感的唇间挤出时,竟带着几分荒诞的笑意。
最新型号的义体,全额奖金,继续保留建制——这些本该随着他们的背叛行为永远失去的特权,就这样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