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聪家里,张聪的父母也刚刚下班,推开门扫了眼张聪卧室紧闭的房门,轻叹了口气,张聪的父亲给自己妻子使了个眼色。换好拖鞋,张聪母亲轻轻地推开了张聪卧室的房门。
“我和你爸听说你辞职的事了,你要是还想干,妈给你再找找关系!这次咱不去坐办公室,下井干,那样不受气!”打开卧室的灯,母亲缓缓走到床边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口气平和的说道。
知子莫如母,从小养到大,张聪是什么性格自己太清楚了。平常虽然话少,可相较于同龄人,自家儿子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的份上,是不可能跟人动手的。
躺在床上,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张聪声音沙哑的回道:“不回去了,省得也给你俩添麻烦,过段时间我看看跟朋友合伙干点啥!”
“那也行,到时候如果缺钱跟妈说,妈给你拿!我先给你做饭去,一会起来吃个饭再睡!”停顿了一下,起身给张聪盖好被子,母亲轻叹了口气关好灯迈步走出卧室。
“妈,谢谢!”咬了咬牙,感觉眼眶有些发酸,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滑落,翻了个身,黑暗中看着母亲那明显有些佝偻的背影,张聪轻声说了一句。
三天后,庆天钢材厂。
背上的伤口已经好利索了,一大早便跟着自家老爷子来钢材厂工作间巡视了一圈。等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和索洪刚聊天的徐孝义,徐天很懂事的拿起面前的茶具给自家老头泡了个茶。
“龙凤那头要用的钢材已经运进来一半,咱家工人正忙着加工成成品,剩下那一半得抓紧往回整啊!”喝了口徐天端过来的茶水,徐孝义拿起面前桌子上的一沓文件翻看了一下接着跟索洪刚说道:“快入冬了,工地过完年就要开工,龙凤那头给话让抓紧把钢材运过去,咱这时间有点紧啊!”
“东子和立松还没出院,运钢材没人跟着,道上万一出点啥事,咱得哭死!你别告诉我,让我跟着押车跑长途?”皱了皱眉头,说完,索洪刚还指了指自己肚子上那硕大的啤酒肚。
“你还有你的事,成品检测还要人看着,我也要去跟市里再跑跑关系。唉,这人手明显不够用,让谁去好呢?”深知到了索洪刚这个岁数,押车跑长途那根本不可能,人老了身体各项机能都跟不上,半道上人再出点啥事回不来,那不扯犊子一样么!
所以押车这事,还是得找那种年轻小伙去,等等,年轻小伙?
想到这里,徐孝义和索洪刚互相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