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节哀吧!”站在杜立松身后,96咬着牙同样脸上满是泪痕,本来还想着安慰杜立松几句,可话到了嘴边,96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长叹口气道声节哀顺变。
那天,杜立松吐血晕倒便被送进医院,医生诊断说是急火攻心,所以后来在公安医院接回杨东直到下葬,杜立松都没有参与。
神情呆呆地望着墓碑,仿佛周围一切事物都跟自己无关一般,杜立松点了颗烟抽了两口将烟插在碑前的香炉上自顾自的低喃道:“东子,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吗?呵呵,你说你一天天没个正形,在咱们庆天,除了小天,就属你最能扯犊子,我他妈一天天都快烦死你了!”
“松哥”
安静的公墓内,回忆如同潮水般在杜立松独白的话语中涌来,紧咬着嘴唇肩膀不停抽动的小声哭泣,杜立松身后,96、小健和凯子包括严凤权心中都被那浓浓的悲伤所填满,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谁又能懂当一个男人流下眼泪时心中的疼痛是有多重呢?
“其实现在也挺好,这地方山清水秀的,以后没准啥时候我就过来跟你做个伴了!”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杜立松强作笑颜的调侃一句,接着面色再次一沉,回想着杨东生前的种种,声音瞬间带上一股决绝的继续说道:“东子,我知道你死的冤,庆天的人都想给你报仇,可大鹏管着,再加上警察看着,大家都憋着股劲不敢动!小天和伟伟失踪,聪在广州也回不来,外面现在都说咱庆天不行了,你说,他们是不是都他妈忘了咱是干啥的了?”
“呵呵,咱们这种人,天生就他妈是拿手里刀枪跟人对话的战士,我能看着飘了三年的大旗蒙上灰尘吗?东子,安心走吧!你的事,我杜立松给你办,谁让我他妈的是你兄弟呢!如果你泉下有知,那就佑我屠尽负你之人,到时候彼岸花前,兄弟我再陪你把酒言欢!”
最后,一声兄弟,道出心底最深处那不舍的铁汉柔情。
袍泽在侧,脚踏乾坤,可现在却是阴阳两隔,那我只有横刀立马,以天为旗帜,以地为战场,血染油城城岸,用仇敌鲜血祭我袍泽脚下那即将踏上的轮回之路!
十分钟后,一行五人从公墓大门出来重新上了门前停着的那两台奥迪扬长而去,而两台奥迪刚走,身后,一台红旗从角落里开出奔着前面的奥迪便追了上去。
红旗车内,副驾驶上的一名男子目光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奥迪车,皱着眉头冲开车的司机问道:“看清了吗?进去五个,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