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的物质,理论上不会造成残留。我在想既然人们都证明父亲的尸身是完整的——那么果然,他没有受到辐射的影响。只有活物的细胞才会被破坏。”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打开了怀表,怔怔地看着里面的照片。像是感知到他强烈的心愿,黑暗中,照片的模样竟然通过琉璃的眼镜,呈现在他的眼中。
即使看不清楚,梧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怀表的照片,是你家人的,对吧?之前你没让我看。”
“已经没什么了下车就能给你看。是张旧照片罢了。母亲一左一右,揽着我和弟弟的照片。上面没有我的父亲。”
“但它是莫老留给你的礼物”
“是他留给自己的礼物。”
梧惠没明白,只是发出一阵疑惑的音调。紧接着,传来清脆的“啪”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梧惠后仰了些。莫惟明用力扣上了怀表,将它紧紧攥在手里,就好像要将自己的指印也烙上去。
“你怎么了?”
梧惠听到莫惟明呼吸的节奏——时而急促,时而停滞,像是被什么无形的重物压得喘不过气。他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是骨骼在无声地抗议。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想要站起来,却又在最后一刻僵住,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屏障隔开。
一手攥紧怀表,另一手指在黑暗中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金属和纤维的纹理像一道道刻痕,刺得莫惟明指尖发麻。他的喉咙发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既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股曾经呕吐时胃酸与黄胆水混合的酸苦。
“你没事吧”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的话短而急促,像是在抑制某种情绪,“如果你能回答我的话。”
“当然?”
“就是就是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迄今为止的人生,都是像编排好的剧本,走在既定的轨迹上。你任何自以为的决策,实则都是被控制的、可预见的,而你只是对此一无所知。”他一口气说了许多,又停顿了好一阵,“我的意思是干脆连你本人的存在,也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有目的性地创造出来。如此,你会怎么想怎、怎么面对这些”
梧惠仔细听着每一个字,然后思考了一阵。她想起了莫恩说过的话。
“你是在说你弟弟的事吗?”
“”
“我、我觉得我不能站在他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