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证明,角实在不是一个好的突破口。他穿着一身青衣,也和那颜色给人的印象一样,冷冷清清。不过那位极月君就不是这样的。
莫惟明还记得他和梧惠,在一家茶楼里和他见面时的样子。他给人的感觉就要温和很多。说不定,对霏云轩的“自己人”来说,角也是那副模样。
如果不能确认,玉衡卿对外是不是有敌意的,莫惟明就无法自保。不知怎么,成为星徒之后很多事便身不由己。即使他并不想有大的作为,也必须时刻维持对环境的警惕——谁知下一个遭殃的会不会是自己。他本已做好这种准备,可还是觉得,这实在太累。
只这么坐了两个小时,对莫惟明来说,实在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后半场,他干脆直接趴在桌面上小憩了。天黑了,茶楼点起了灯,角忽然将他摇醒。睁眼后,灯光直扎眼睛,比白天的太阳还亮。他缓缓戴回眼镜。
他看向对街,朦胧的暮色中,隐约瞧见商和徵在送客。他们为角留了门,角便和莫惟明道别,先行离开。欧阳很快找到这里,来到楼上,看到仍睡眼惺忪的莫惟明。
“不好意思,耽误太久了。”欧阳坐在对面,“我上楼时遇到了角,他跟我打了招呼,看上去心情不错。你们都聊了什么?”
“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莫惟明翻了翻白眼,“你看我这样,像聊得开心吗?他还挺能装。我们在这儿纯耗时间罢了。不说这些。你也亲眼去看了,羽姑娘的情况怎么样?”
“她的确不记得我们的事了。”欧阳告诉他,“我虽不曾提过你,但她对我也没留下印象。看来我们在南国的经历,她已经没有任何记忆。是因为太可怕,所以选择性忘了吗?”
“这就是我头疼的地方了。”倦意让莫惟明的太阳穴微痛,他双手按在上面,慢悠悠地说,“毕竟她刚回来的时候,还把一切都记得清楚。一般来说,我会很快怀疑,这是玉衡卿搞的鬼。她毕竟也是持有法器的人,也许能做些什么。”
“但羽姑娘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爱徒。她怎么会用在自己人身上?”
“有什么不会?”莫惟明回想起角说过的话,“我和她师兄虽然没说上几句话,但我感觉,他好像知道点什么。说不定其他人也多少能看明白些,只是不确定,或不愿意说。万一小羽的失忆,真的是她自主选择的结果,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多管闲事。”
欧阳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些水,又帮莫惟明续上。
“我是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