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们无法和西洋的行当好好相处一样。我正是为了帮他们,才去结识新家人的。这样是不行的,只能我慢慢来,由我来将大家”
“来让他们得病吗?”莫惟明直截了当,“我直接问你了。你的师兄患上黑子热,和你有关系吧?听他们说,他们并没有接触患者的机会。整个过程,也没什么空气传播的可能。”
商的表情陡然哀愁。先前那股哀愁就已经存在,只是在某一刻突然浓郁起来,完全占据那张悲戚的脸。她似是受到天大的委屈,两只手慢而狠地抓过面颊,直到肩颈也留下红色的痕迹。她用小而颤抖的声音控诉道:
“您怎么——您居然居然这么想我?我怎么可能害我最重要的家人。你若怀疑我加害徵师弟,我倒还知道,是因为我们平日不对付,让外人也觉得关系不好。但不是这样的,我们俩性子就是如此,是绝对不会想着对对方做不好的事。而角师弟,我更没有让你们怀疑去伤他的理由。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她的伤心难以言表。莫惟明能感觉到,她的表现虽然有些戏剧化,却也算真诚。而且她思路尚且清晰,逻辑正常。那问题会出在哪儿呢?
“好吧。对不起。”莫惟明微微欠身,用尽可能诚恳的语气说,“事发蹊跷,我作为一个外人,擅自加以怀疑,我很抱歉。身为医生,我希望尽快查明病因,有些急于求成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冒犯。”
“哪里的事。您帮了我那么多,我对您感谢还来不及。”商轻轻摇头,却用一种如展望般的动作,将伸手指向窗外,视线也随之移去。“‘咎由自取’这种话太重,我不愿说。可实际上,师弟就是因为冒犯了‘天’,才被天法惩治。他一定很痛苦吧?我知道,那病让人陷入腹痛、胸闷、身形浮肿、血斑蔓延。我也不愿他受如此委屈,可是师姐不听我的。我说了,只要我带他去赔罪,马上就会被原谅,干部们也能帮他康复了。”
“”
莫惟明刚张开口,想告诉他,角已经好转了。但他想了想,觉得其他人未必告诉她这个消息。因为她现在的心理状态,显然不是能正常对话的。他开始明白宫为什么那么轻易让自己来见她。可是,如果直说也不好。若她不相信,甚至埋怨起自己,病得更重,她师门是要怪罪自己的;若她相信了,就意味着师门没将她当自己人,她一难过,不知又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当真脱离霏云轩,投奔贪狼会,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麻烦。
“为什么呢?这很奇怪不是吗。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