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很抱歉出了一道选择题。是否要使用它,你来选择。”
“我很高兴我还有选择的权力。”尽管她表现得并不像说的那样高兴,“还是算了吧。”梧惠将她的手指合拢,连同之前她给自己的两粒,轻轻推了回去。“都一样的。不论我拿着它,还是承载着它。”
承载。这是一个非常贴切的形容。叶月君不知道该不该夸奖她作为文字工作者的敏锐。
“好吧。你是对的。”她轻叹,“别急。我们总有办法。首先我应保护你,和这里所有人的安全。我去前院,用这些红石设下法阵,好让队伍找不到这里的百姓。”
梧惠缓缓站起身。
“万一,羿家要捉的人就混在里面,这算不算帮助了他们”
叶月君竖起食指,露出狡黠的笑。
“任何寻物的游戏都是这样。能找到,或者找不到。我们也不知他们是否藏在这里,主观上,并没有构成包庇。”
“那”梧惠还在担心,“外面躲藏的人,也找不到这座庙了,是吗?”
“我们不能拯救所有人。但是请放心,这并非剥夺了其他人的权力。”叶月君用轻柔的嗓音说,“我设下阵法,让红石的效用最大化。它差不多能护着一院的人不能再多了。梧小姐,因为您刚才的决定,又多保护了几个人呢。”
“”梧惠该高兴吗,她不知道,她只觉得有些矛盾,“如果我选择不还你,你就不会告诉我,对吗?”
“别紧张。只是效用会差一些但是,对付寻常人已经足够了。”
“可如果是羿家”
“能让军队打进来,那些躲躲藏藏的人,大约也没有准备护身之物吧。这样一来,羿家也不必拿出侦察灵力的器物来。别担心。”
她始终宽慰着梧惠。两人重新来到院子里。梧惠坐在井边,双手扶住的地方,能感到青苔湿润的触感。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同。她还是自己,唯独协助供血的器官变成两个而已。
叶月君踏着栏杆,轻巧地跳到屋檐上。从这个角度,梧惠恰能看到她的身影。
她开始歌唱。
立在飞檐鸱吻之上,喉间的频率使月光产生涟漪,青铜风铎的震颤与声带共鸣。某种不属于人类发声结构的泛音,在瓦当之间游走,古庙梁柱的朱漆开始渗出细密水珠,沿着百年木纹汇聚成发光的溪流。
庭院里,蜷缩的避难者们逐渐安静。今日所有突如其来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