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极月君伸出一只手,直直对准她,“法器甚至,和你的肉身,发生了融合。你经历了什么情感的起落,会变成这样?凡身如被冷热交替的水洗礼,浇灌得脆弱。虽然你本身,已是容易和琉璃共鸣的体质。”
“但我终归没有成为瑶光卿不是吗。”
梧惠只是黯然地诉说事实,再无更多悲喜。她对一切都显得不在乎,像是有另一人出来应对一切。哪怕在此刻,真正受到生与死的威胁,也无关紧要。
“我留了一手。”极月君竖起掌心,指间夹着一枚水滴状的晶体,拖曳着长而细翠的“彗尾”。这应该是琉璃心最后的碎片了。果然,极月君总是这样行事谨慎。
“真不愧是您啊。”
梧惠夸赞着,眼里却只有将熄的火。那种光,极月君很熟,恰似濒死的疯狂。它衰弱,垂垂老矣,却永远让人不知,它是否在下一刻燃烧、爆裂,肃清一切试图接近的窥视之人。也可能就此殒灭,再无复燃的那一天。也可能一直半死不活地烧着,直到油尽灯枯。
极月君不喜欢这个感觉。
“因为你恰好出现在这里,我得以感知。但很抱歉,比起先把你带走,将你就此处决,才是最有效率的方法。抱歉了。”
忱星重新抬起剑。
甚至,她不愿意解释自己为何忽然对梧惠刀剑相对。
也甚至,梧惠连询问的兴趣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