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小事,那他怎么不说?就因为没必要?这怎么能是没必要的事?
莫惟明陷入了思维的循环。不过,他知道怎么想也无济于事。
“我知道你想质问我,但是,”施无弃耐心地解释,“真相你只有自己知道,才是有意义的。应该是如月君告诉你的吧。那个孩子,之前总想拦着你,听说还总在威胁梧小姐呢,哈哈哈终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们兄弟间能把话说开,真是太好了。”
“你也知道莫恩的事吗?”莫惟明追问,“你也知道他是怎么诞生的?”
“这我不清楚,真的。连无常鬼都不知道的事,我更无从了解。就算是香炉的法器,也不能事无巨细地、恰如其分地展现那些我需要的幻境。而且,我也并不需要看这种东西。但即使是妖怪,我大约也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么多年,我也认识许多人类的朋友。就算自己没有家人,也该理解不同家庭的困境。我从见你回来,再也没听你说起你的‘父亲’,只听你讲‘莫玄微’的事,差不多也能猜到你的态度了。”
“”
嗯。莫惟明还记得,自己是从对梧惠复述自己所知以后,决意这样改口的。
“没有任何人的降生是错误的。”他这样说,“看你这样,我就知道你仍然没能从真相里走出。但我始终相信,世界上任何生命的造访,都有其存在意义。如果某人的诞生打破了什么,那么他诞生的那一刻,其存在就已被应许。打破规则这种行为所冒犯的,从来不是规则本身,而是威胁到了规则的制定者。”
凡是存在的,皆是得到应许的。
得到谁的应许?
莫惟明没有问出口,但他的确感到了些许安慰。百骸主终究是从古至今德高望重的大妖怪,连六道无常也要给他面子。虽然都是“场面话”,可这种家伙还愿意拿出耐心宽慰普通的人类,已经很不错了。
人类吗大概还算是吧。
“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人——很出名吗?”
“我曾在九皇会上承认,我与他见过几面,但无深交。这是真的。我所见过的他,已不知经历多少次‘蜕变’,只是当时没能认出他是长生者的身份。因为他的气味很年轻,是对妖怪来说非常‘幼小’的个体,你明白吗?”
“也就是说,你错判了他的年龄。”
“对。其实如果深入了解一段时间,应该不难发现吧?他的灵魂其实那样苍老。可惜当时我们只是人生过客。我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