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诞生与成长,杀戮与死亡,掠夺与被掠夺,都没有回头路的说法。
“那个狐妖就是温酒吗?”
“我想是的。虽然,他只是莫玄微诸多妖怪友人中的一个,但这个故事既然被将出口,他应当的确是相对特殊的一个。或者,与莫玄微的友谊更加牢固的一个。”
“这么说来,他在‘邪见’作用于人间前,一直过着胆战心惊的人生。虽然之后也不过他承认他杀死过一个儿子,对吗?而且可能只是第一个。”
“嗯。我相信在后来漫长的人生中,他还遭遇了种种意外,才对自己的这份力量有了清晰的认知。”
“真是慷慨啊,将自己的骨肉分给一个妖怪——”莫惟明浅浅笑了一下,但没有太多讽刺的意味,他澄清道,“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攻击妖异这一群体的意思。”
“我明白。不知道,了解了这个故事的您,是否对他看待子代的态度,有些改观呢。”
“你也不必为他说什么好话,我自有判断。我的判断便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若功利些,他可以在每个子代出生后,根据环境挑一个时间段完成自杀。自杀虽不是被允许的,但可以设法将自己置于险境,尽早完成转化。可以说,他选择留给子代二十年左右的慈悲,之后便会全盘收回。作为妖怪的你又如何觉得?这是一种宽宏,还是另一种残忍?”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终归不是莫玄微。”施无弃答,“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