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女人!绝对掐出淤青了!
莫惟明只感觉双肩发烫,热感扩散,上至颈耳下至肩胛。他低着头,双手紧紧抓住膝盖,痛得说不出一句话,便显得更加沉默。羿晖安的手并未立刻拿开,就那么随意地搭着,仿佛按着一件物品。他想反抗,却清楚那些枪口都是上了膛的。
就算没有,他也打不过这个怪物似的女的。
“所以我建议您还是该淡定些,处世波澜不惊才好。”
施无弃迟来的忠告让莫惟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感觉到手下的人跟进入尸僵似的,羿晖安这才满意地抬眼,看向神色未变的施无弃,脸上那恶劣的笑容重新绽放开来。
“公务在身,”她慢悠悠地说,另一只手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白手帕,悠闲地、象征性地擦了擦手,“打扰施掌柜清静了。”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过去,像是要挑开施无弃平静的面具。
头顶的灯泡闪了一下。士兵们压抑着沉重的呼吸。碎裂的门洞外,走廊依旧漆黑无光,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将冰冷的光点反射出去。
羿晖安将擦完手的手帕随意塞回口袋,目光重新锁定在施无弃身上。
“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她的语气不像请求,只像命令。话音未落,两名持枪的黑金制服的士兵立刻上前一步,动作干脆利落,要“护送”施无弃站起来。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在同朋友们商量一件寻常小事。
施无弃站起来,绕开沙发,甚至还带着点玩笑的口吻,对着羿晖安扬了扬手腕:
“厅长,如果我足够配合,就不必上那玩意儿了吧?咱还是要脸的。”
他的目光扫过兵卒们腰间悬挂的冰冷金属。羿晖安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当然。”她踱到一旁的柜台前,双手随意地撑在光滑的台面上,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施无弃的眼睛。“我们是讲人权的嘛。何况”羿晖安故意拉长了调子,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你现在只是嫌疑人,还不是犯人。”
“嫌疑人?”莫惟明又按捺不住,“什么嫌疑人?他怎么就是犯罪分子了?”
羿晖安仿佛又想起他。她侧过头,斜睨莫惟明一眼,眼神锐利得像冰锥,语气是刻意的轻描淡写,却带着十足的寒意:“哦,这事儿啊,和你没关系。你坐这儿自己玩就行了。”她顿了一下,笑意加深,声音却陡然尖锐下来,“还是说你要妨碍公务?确实哈,和可疑分子共处一室的人,带回去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