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取出但她还是想杀我。为什么?”
“即使在这种困境下,您依然很敏锐呢。这是好事。”施无弃想了又想,斟酌道,“其实您多少已经察觉了吧她需要同时处理掉您和法器。如果分开来,就没有意义了。”
“什么?”
梧惠的脚步停下了。
“很抱歉是这样的结果。我大概已经推论出,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这个念头她可能在很早以前甚至几百年前就有过。只不过,碍于她自己是星徒,无法真正去实施。她死后成为六道无常,反而成为一种助益。”
“我没太明白。难道是说,她之前的什么目的,以星徒的身份无法实施,但六道无常可以吗?您刚说什么时间不多了也和灵潮的问题有关?”
“是的。”
施无弃停下来,随意地靠在身后一棵树上。他的动作相对放松,但面容有着先前从未有过的凝重。梧惠无法从中捕捉到一丝真正的诙谐或者动摇。这表情,在极月君在场时,他也不曾显露过。
“那就稍微休息会吧。趁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推断。你就当是个老家伙,在半夜说些不负责任的梦话吧。尽管可能会引起您的焦虑但像您这样的人,也会一直想吧?与其让您悬着一颗心,不如更直白些。”
梧惠也停下脚步。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她太累了。
“你说。”她大概做好准备了。
“她的目的,恐怕也是和叶月君对立的根本原因。如果是真的,也能解释她为什么想要加入卯月君的阵营。虽然我们不知道,卯月君是否清楚她心里的算盘但您现在这副样子的确让她不得不‘操之过急’。”
施无弃兜了个圈子,梧惠只觉得心里更慌。但这同时是一种铺垫。那种不好的预感逐渐在她心里沉降,就快要落实到一个伸手可及的地方。
“她要抹杀星徒?”
“她要消灭法器。”
梧惠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些。草与叶的摩梭声逐渐淡去,聒噪的虫群在此刻停止演奏。夜雾重新聚拢,令她视线朦胧。她仍身处现实,却无法看清真实。
“什么?”她果然无法相信,“为什么?”
施无弃伸手指向她的心口。指尖泛出金光,梧惠的胸口隔着衣料,也闪过一丝光晕,但转瞬即逝。那一刻她觉得温度上升了,或者下降,反正确是有一瞬的不适,但没有持续。
“仅凭地狱火果然无法把它们引出来总之,我简单说明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