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等了。”
麦明河很有耐心。
她想起不久前,她一直躺在床上。那时,麦明河已经对新闻没有多大兴趣了,总觉那是与自己无关的、即将被抛下的另一个世界里的事。
她更爱看一个热热闹闹的、一家十几口的真人秀——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日光移转,在新闻声里,等待着真人秀的开始,意识一时清楚,一时模糊。
人生好像一条珍珠项链,在等待的漫长的线上,串着一个个容易滑走的时刻。
麦明河疲惫太甚,竟没看见那紫发女人从大门里走出来。
还是等对方拿着手机,都已站在马路边等车了,她才激灵一下跳起来,赶快冲紫发女人叫了一声:“诶,你好呀。”
紫发女人转过头,露出一张模样可亲、却神色疲惫的脸。
也是,谁经历了她的那一早上,都得疲惫。
“嗯?噢,你等等,”紫发女人摸了摸身上的兜,“我好像有零钱”
“我不是要钱,”麦明河声明道。
紫发女人顿住手,看着她。
从外貌上来看,真看不出她是一个猎人,除了身上肌肉紧致、穿着也方便活动。
麦明河临到关键时刻,反而有点拿不准了,但别无他法,也只好硬着头皮、单刀直入:“请问你能告诉我,去摩根家怎么走吗?”
“你要问路啊?摩根——”
紫发女人刚往旁边一扫,突然反应过来,目光立刻重新钉上了麦明河,慢慢问道:“你是说,摩根家?”
伪像猎人总不能把知道他们情况的人,统统杀了灭口吧?
麦明河还真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
要是被他们知道就有危险,那么最合理的办法,当然只有一个。
“对,我也是猎人。可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跑巢穴,没加入过家派,什么也不懂。”麦明河一边说,一边盼望世上确实有猎人是不加入家派的。“我现在想加入摩根家你知道怎么找他们吗?”
“巢穴”二字一出,紫发女人的神色就微微变化了;仿佛“巢穴”二字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作为普通市民的表象,露出了底下另一层更坚韧、与人世更遥远的某种东西。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她上下打量麦明河几眼,“我从没看过混得这么惨的猎人。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也是?”
“你撞车的时候,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