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皇鲤罗斯林的一时善心。
麦明河连连冲她道谢,直到皇鲤上车,还使劲挥了几下手,目送她走了——谁说现在年轻人冷漠了?这不就遇上了一个好孩子吗?
可是麦明河没想到,她连猎人家派的联络方式,都勉强算顺利地拿到了,下一个目标,却竟然比摩根家还难找:公用电话亭。
以前不满街都是吗?
可是现在往往走上半天,也见不着一个公用电话亭;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进去一看,没看见电话机,却写着“wi-fi”——旁边还用三条弧线画着一个伞型。
干什么用的呀这是?
麦明河起码在街上转了有三十分钟,才终于接受了事实:公用电话亭,好像已经被时代淘汰了。
她歇了一会儿,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加之抱着碰碰运气的心理,走进一家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小中餐馆里——果然,她在收银台后看见了一台熟悉的老式电话。
“我能不能借你们电话用一下?”
麦明河都激动起来了;她也知道自己样子很惨,生怕被赶出去,急忙补充一句,“我再点一份炒面。”
“你炒面有钱付吗?”老板以一种狐疑目光,打量着她。“一刀一分钟。”
多亏了皇鲤罗斯林的钱以后可得想办法找到那孩子,把钱还给人家,再写个感谢信。
麦明河耳朵贴在话筒上,听着通话音响起,觉得过去一天一夜,好像都是一场奇异而幽暗的话剧,似乎正在渐渐走近尾声,快要拉上帷幕了。
她隔着衣服,摸了摸身上的“蛇带”。
麦明河早已适应了它的存在,如果不去碰它,甚至想不起来身上还一直缠着这件伪像。
她当然没有忘记,“蛇带”是摩根家的目标。
所以麦明河压根不打算露面;不让摩根家的人看见她,是最保险的办法。
“喂?”电话另一头响起了一个女人嗓音。
“你好,”麦明河瞥了不远处的老板一眼,转过身,捂着话筒,小声说道:“是摩根家吗?”
“你是谁?”
“刚才有个人给了我一点钱,让我给你们打电话,转告你们一个消息。”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警觉起来。“你到底是谁?”
麦明河充耳不闻,继续说:“她告诉我,她刚从一个叫巢穴的地方回来,在那里看见了你们家的人,一个叫乔纳的小一个叫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