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朝她转过头。
她不知道一个猎人家派的重要人物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是如今一见,却觉得好像应该就是他这样。
那男人一身西装光洁笔挺,面容方正肃穆;虽已是中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这一定是张颇具魅力的脸——只是到底敌不过时间,下颌线松垂下来,让他看着疲软了一点。只是一点,并不多。
“坐,”府太蓝吩咐道,自己坐在桌子另一边。
麦明河坐在了访客的椅子上。
这间办公室好像不常用,几乎没有私人物品,简直像是一个办公室的装修模版;也对,猎人不该老坐在办公室里。
唯一一个有人使用的证明,是桌上两三碟小食——府太蓝冲它们抬抬下巴,说:“不用客气。”
麦明河吃饱了,可她必须要把一个流浪汉的角色好好演下去。
对方话音一落,她赶紧往嘴里扔一颗葡萄;想了想,她干脆把碟子拿起来,将几块芝士、所有薄饼干,都一起扫入衣兜里,最后一小串葡萄装不下,也抓进手里了。
演挺好,她在心里夸了自己一句。看得出来,府太蓝忍住了才没皱眉毛。
“你什么时候见到那女人的?”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今天早上,”麦明河早已排练过许多个他可能会问的问题了。“我没有手表,不知道几点。”
“在什么地方?”
麦明河报上一个离中餐馆挺远的地点。
“我知道你说她把脸遮住了。但你回想一下,她有什么能让你记住的地方?”
“诶呀这个”麦明河皱起眉头,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给钱很大方。”
府太蓝盯着她,脸上越发严肃,显然一点也不觉好笑。
“她跟你说的话,你记得都挺清楚的呀。”他慢慢靠在椅背上,手指点着桌面,一下一下地响。
“咳,别提了。”麦明河早有准备,说:“她那些怪话,我也不知道是暗号还是什么,反正我一开始没记住。她让我背会了,重复两遍,才给我钱。”
“她就这么放心,你一定会打电话吗?”
这个问题,麦明河也考虑过该怎么答。
“她说,这是个人命关天的事。反正她给我钱了,也让我打电话了,仁至义尽。我要是没打,人死了,这人命也是算在我头上,她于心无愧。”
她说到这儿,在脸上、胸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