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在走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他不能让柴司思考下去,不能让后者有机会反应过来。
毕竟谜底一旦揭穿,其实十分简单,他能凭依的,仅是一个误会罢了。
所以府太蓝要让柴司分心,再把那一个误会,牢牢凿进柴司脑海里去,叫他一叶障目,先入为主——这样就算他日后反应过来,自己也已占足先机了。
“果然我就知道今夜之事,与你们凯家脱不开关系。你惊讶什么?难道你也不知道这其中内幕?也对,毕竟你又不是他亲儿子。”
他知道自己现在相当于在走钢丝。
叫一个人智商下降的最好办法,就是激怒他。但对方毕竟是一个身高、速度与力量都完全压制自己的人
府太蓝攥紧了手中铁链,笑着说:“我养条狗,也不会一一跟它报备家事啊。”
从灼热红夜里,柴司的影子慢慢站起身,切断了后方火海。
柴司转过脸,目光落在府太蓝身上。
那目光是有质感的,像沉沙,枯风,像是从黑白旧照片里透出来的,没有活气;不管是看的人,还是被看着的人,仿佛都不是世上人。
府太蓝知道自己成功激怒了柴司的那一刻,他的左胸口也忽然被某种猛兽吞噬了一块——有一瞬间,他失去了感觉,好像在紧挨心脏的部位上,开出了一个黑洞。
是被撕去了一片血肉吗?
他生出了怀疑,却不敢低头去看,因为柴司不会令他再有抬起头的机会。
假如府太蓝刚才没有及时往后一侧身的话,此刻剧痛得近乎麻木、打开黑洞透出冷风的地方,就该是他的心脏了。
“府汉在拿你卖钱之余,也该给你补补家教。”
直到这时,府太蓝才看清,刚才打中他胸口的,正是那一支不知何时又从柴司手中垂下的t字杆。
早知道今晚就带一支枪出门了——
府太蓝向旁一跃,手中铁链朝柴司拦腰挥扫过去,半空里琅琅作响,如同筋骨坚硬的一道鞭子。柴司不躲不闪,反而微微一俯身、扬臂一挡,当铁链“啪”一声重重打在他的后背与臂膀上时,他抓住铁链反手一卷,铁链便一圈圈缠上他,像一条听话的蛇。
糟了。
这二字才一浮起,府太蓝还没来得及松开铁链,已被柴司给打横一拽,整个人都被拖离了地面。
“今晚没带个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