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与人类的迭加态。不是人死了,才从尸体上出现了居民,而是整个人都”
他自己亲眼目睹全程,都不太能理解发生的事,这少年听了,搞不好会以为是他疯了。“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
兜帽少年想了想,问道:“身体呢?身体还是原样吗?”
海芦苇一怔。“啊,身体倒是同一个身体。”
“我知道了,”兜帽少年轻声说,“我这就去救她,你可以走了。”
果然是麦明河的朋友吧?而且好像对她还挺仗义就是略微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你真要去?她那个样子,太危险了,你可能会把命都搭上。”
“嗯,知道了,”兜帽少年似乎懒得解释,已经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双手揣在兜里,说:“你不是要走吗?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这话说得——真不愧是处于叛逆期的屁小孩,听了就讨人厌。
不过,等他看见麦明河的模样,他的这份自信大概就要全部蒸发。
“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海芦苇扬声说了一句,那少年却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
等那少年的身影越来越小,他却仍然站在原处,没动地方。
他也说不上来具体为什么。
非要找个原因的话海芦苇正不由自主地在想少年的那一双手。
在他说到“你来晚了”的时候,那少年的双手,依然稳稳地揣在兜里,一动没动。
这就有点奇怪了,是吧?
一个人嘴里说的话,是可以被伪装矫饰、改头换面的;可人的身体语言,却往往不受说谎意志操纵,总会变成潜意识对真相的一种流露。
当一个人听见自己非常在乎关心的人遇险时,他的身体为什么还能够这么放松、这么沉稳?
换言之,他们真是朋友吗?
既然不是朋友那少年真是去救麦明河的吗?
海芦苇瞥了一眼少年的背影——对方步速挺快,这么短短一两分钟,就走进了图书馆前的广场。
算了,就算他没安好心,以麦明河如今的样子,还能被害到哪儿去?不如说,他反而应该担心那个少年能不能活着出来。
哎呀,要是少年也死了,从他尸体上又要生出新的居民这个地方岂不成了居民开会?
等居民密集度变得那么高的时候,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所以现在必须得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