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了先天性肾病综合征。”哈维尔低着头,说:“除了肾脏移植一途,没有其他治疗方法。”
柴司懂了。
“欧马许给我的承诺,就是‘肾脏’。”
他慢慢地说,“他有能力实现承诺,这一点他已经向我证明过了。所以,不管是谁,开出天价也好,威胁我性命也好,我都不可能把通路转移的伪像交给别人——我死守住了秘密,一点风声都没有泄露。去拿老太太通路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一个小孩。”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
柴司终于开了口。“她还活着吗?”
哈维尔近乎麻木地说:“突然恶化了18号没的。”
柴司低声说:“抱歉。”
哈维尔摇了摇头。
过了好几秒,他说:“我不想回家,我老婆也不愿意看见我。所以我就来了办公室准备在这里凑合睡两天。说实话,当府太蓝找上门时,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他到底是从哪得知的消息。”
府太蓝没有获得过韦西莱的生前记忆,他不可能按照柴司的追踪路线找到这儿来——而哈维尔又绝不可能拿自己女儿性命开玩笑,把伪像讯息泄露出去。
那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你确定,他是府太蓝吗?”柴司问道。
“应该就是啊,”哈维尔的注意力从手机壳上移开了。“我虽然之前没见过他本人,但我听说过不少传闻。特别年轻的一个男孩,十七八岁,是吧?漂亮得叫我都恍惚了一下。”
他接下来对来访者的外表描述,确实应该是只属于府太蓝的——就算柴司再讨厌府太蓝,也不得不承认,整个黑摩尔市,配得上那种描述的长相也不多见。
“更何况,他背靠摩根家,财力也不可小觑,那么大一笔钱,即刻就转过来了。”哈维尔说,“肯定是府太蓝,没错的。”
能赶在自己前头一步,坏他事的,应该也就只有府太蓝了。
“他是具体几点来的?”柴司问道。
“我当时喝了不少酒,准备要睡觉了只记得是凌晨。”哈维尔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拿起手机。“我喝的酒,是叫附近酒行送来的,我看看通话时间。”
酒行送酒的时间,大概是在通话后三十分钟;即19号夜里十一点半。
“我把酒都喝光了,准备睡觉时,听见了门铃从拿到酒算,最起码过了两个小时。”
哈维尔摸了一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