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
偷这个字就不好听了嘛。
他当时可是光明正大进去,坦坦荡荡出来,是海芦苇自己要闭上眼睛的。
“可是,未爆弹不止一个吧?当吸顶灯和挂画因为你的存在,一起爆炸的时候,我和海芦苇为了逃离爆炸,分头朝反方向逃了。
“也就是说,在那几分钟里,我们俩离你都很远。当你附近没有别人的时候,你身旁的爆炸几率恢复正常,有东西爆炸了,还又出了个未爆弹,是不是?”
她摇摇头,说:“出未爆弹的几率不低,倒是都落你这小子头上了。你拿个簸箕,兜住两个未爆弹,差点把我瞒过去。”
府太蓝没想到她连这一点也发现了,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麦明河听不见,但想必猜着了他的问题。
“我往海芦苇那儿走的时候,挂画玻璃上光影闪烁,脚下地板却一直是平静的。考虑到我听不见声音了那应该是天花板或者隔壁墙上的什么东西炸了。”
府太蓝点点头,说:“墙上黏着的一块旧口香糖炸了,怪恶心的。”
麦明河茫然地看着他的嘴型。
接下来这句话,多少有点像炫耀了,可是他说得真心实意:“当时身上背着一个未爆弹,手上滚着两个未爆弹,好沉啊,真挺累人的呢。”
哪怕麦明河突然冲出来的时候,他也不慌不忙,将簸箕和两个未爆弹靠在墙边,正好用扫把遮住了。
当时两个未爆弹咣当咣当地彼此相撞,麦明河是一点儿都没听见——下回遇见这么体贴方便的受害人,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把我们俩吓走,拿一个装在身上,还想故伎重施,用我们引爆、偷我们的未爆弹,是吧?”麦明河说。
怎么就叫偷了嘛。
府太蓝想了想,摇摇头,接着指指簸箕,又比了个“二”。
“还有两个?”麦明河很快懂了,“你没拿?啊,这么说来,你确实站得离簸箕也挺远”
她看看簸箕,问道:“你在等爆炸吗?”
府太蓝又点点头。她是个聋子,倒是把自己害成了哑巴。
“为什么?”
我说了你也听不见啊——府太蓝朝她示意一下,让她把自己手机丢过来。
麦明河“噢”了一声,扬起手。
就在她马上要抛出手机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响起了海芦苇的喊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