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也好防范。”
“我不敢想,”麦明河有点不好意思,“一想起它存在,就已经觉得浑身血液不流通了似的,四肢都发麻。要是继续去想它的模样,真怕会昏死过去。”
“我也遇见过会产生类似效果的居民。为什么会这样?”海芦苇干脆在公交站椅子上坐下了,问道。
“你知道二维码吗?”
海芦苇真切地吃了一惊。“你还知道二维码?”
麦明河摇摇头,笑了:“咳,我哪能知道那个。”
“啊?”
“我问你知不知道,是想听你解释。”
麦明河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巢穴信息中,确实有针对这种效果的说明说明里用上了‘二维码’这个词,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懂。你说怪不怪,存在于我头脑中的信息,可我自己却压根不理解。”
“具体原理嘛大概是通过矩阵上黑白像素的位置,表示出二进制的‘1’和‘0’这两种信息,然后组合成了意义。”
麦明河更听不懂了——但反正好像是“图形携带了信息”的意思。
“有些居民,包括巢穴一部分景观,脸上颜色图案都像是二维码一样,有着特殊排列,肉眼一扫,人就能自动读取出它们想要传达的讯息。比如那个‘交警’脸上的讯息,就会给人的身体下命令,让你四肢渐渐麻痹。”
“唉,只能等麻痹了才知道自己遇见的是谁啊。”
海芦苇坐下以后,好像比刚才更疲惫了。他抱着胳膊,委顿泄气的样子,让人想起被扔在路边的破旧床垫。
“既然车没了,那怎么办?下回进来再找吧?”他显然很想回家了。
麦明河连累他不少,也不愿意他再把脚伤拖下去;可“九个月”这几个字,就像坠在神经末梢上的定时炸弹,总叫她心神沉甸甸的。
加入那个“巢穴统治游戏”,再通过它的提示,把“时间”伪像找到这是眼下最近的、也是唯一的线索了。
目光与手电光一起转了一圈,麦明河看着对面出租车,忽然来了主意。
“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可别乱动。那辆车里不应该也有车载广播吗?说不定只要是广播就行呢?毕竟你也说了,刚才那辆车又不是我的,对不对,凭什么非它不可呀。我这就去看看,能不能打开车门。”
海芦苇伸长脖子,问道:“车里确定是空的?”
“看着像。你放心,如果不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