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桌上摞着厚厚一叠报纸,让麦明河倍感亲切。如今黑摩尔市街头上,连卖报刊杂志的小亭子似乎都见不到了。
但不知为什么,报纸日期似乎全是同一天的——看样子,内特医生是把当天的每一种报纸都买了。
“内特医生,最近怎么样?”海芦苇倒挺能忍痛的,都骨裂了,还能吸着凉气与医生拉家常。
内特医生看了一眼麦明河,长长叹了口气。“新入行的猎人吗?”
眼光这么好?
“我告诉他的,”海芦苇说。
麦明河一想到自己也能被作为猎人介绍给别人了,不觉有点骄傲。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猎人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内特医生摇摇头,看着x光片,说:“这一行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你们偏偏还前仆后继我反正受够了。我近期打算退休不干了。”
“为什么突然想退休?”
内特医生似乎不太想提。“巴哈马肯定没有猎人。”
这么不喜欢猎人,为什么一开始会做猎人生意?
麦明河疑惑之下,抬起眼睛,在弯腰上夹板的医生后背上,与海芦苇视线碰了一碰。
按理说,医生为什么想退休,跟他们俩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医生退休了,再找一个就行了。
但是此时此刻的麦明河,还没有想到,如果看见与自己无关的事就不去搭理了,恐怕是压根做不成猎人的——因为伪像会隐藏在任何表象之下。
“医生,你诊所开了也有二十年了吧?”海芦苇问道。
“是啊。”
“是谁让你突然觉得猎人这一行可怕了?”他一点没掩饰好奇,“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体谅人啊。”
内特医生沉默一会儿,夹板上完,才说:“像柴司门罗那样的,已经不是‘不体谅’了做事太狠了。”
不认识那是谁,反正是个猎人吧——麦明河的目光又从桌上报纸堆扫了过去。
内特医生肯定也有手机。听说智能手机上什么都有,他却还是把当天每一种报纸都买下了任何渠道都不敢放过,这事小不了。
“你是不是很担心有一件事会被发现?”麦明河问道。
一惊之下,内特医生脸上肉皮都往半空里窜了一窜。
“柴司门罗啊”海芦苇低声嘀咕道,“凯家二把手,我也听说过他作风狠戾。不过他要是把你卷进了什么事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