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未知之数。
“张”
麦明河几乎快要叫不出来了。
她刚才反转手臂,将枪中最后子弹全数倾泻进了老妇人的身体里,但脖子上紧箍的力道丝毫没松,更别提逃命的空隙。
为什么张贴工还没有出现?
该叫杂工吗?
视野边角都开始一阵阵地浮起红影了,仿佛根根爆裂的毛细血管,渐渐将眼睛里染上了血。
麦明河勉强仍能看见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她的脖子被攥得异样地细,从老妇人虎口里伸出来的部分,只有一根奶茶吸管那么宽。
喉管、气管、颈骨早就应该破裂了才对但她还活着,脖子还完整。
老妇人杀死一个人的方式,似乎不是通过破坏目标的身体将一个人的生理与心理一起扭曲、形变之后,这个人不死也死了。
“杂、杂工”麦明河的叫声,其实完全是以气流形成的:“出来规则错了”
“唉。”
一个陌生嗓音忽然从拐角后的人行道上响了起来。
是杂工——毫无疑问。
只要一听见它的声音,就会立刻联想起人世间的“杂工”——它的嗓音就像是人走路时,腰间摇摇晃晃、来回撞击的一大串钥匙。
“你叫我干什么?”
它字里行间,甚至还听见拖把扫过瓷砖地板的湿响;呼吸则是电流穿过灯泡的隐隐嗡震。
“你看见的这套规则,虽然还没生效,但确实也写了生效日期,你没看见,怎么能怪规则不公平?”
杂工明明已经现身了,老妇人却始终没有松手。
“没、没有真规则”
“谁说的?”杂工从鼻子里喷了一下气,让人想起锤头当地一声敲在钉子上。“真正的那份规则,就在这附近。你搞不好已经经过它好几回了。”
它在说什么?附近哪还有一套文字介绍了?
莫非不是文字,是广播一类的吗?
可是也没有——为什么老妇人还不松手???
“只要‘真正规则’存在,且内容真实,你叫我也没用,我没有别的什么可干,而且我也不想干。”
??????
就是说其实它仍有可做的事,但杂工也是另一边的居民,要杀掉麦明河,不,我自己??
“你连真正规则也找不着还被称为最有希望的统治游戏选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