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检查了一遍办公室内所有玩具样品,发现总数确实是二十件;其中有一个,正是一个封面上画着小女孩的填色图册。
可这些玩具到底与员工之间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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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问我,这个噩梦里唯一一个好处是什么,那我只能说,经理也跟着一起失踪了,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一想到我可能也要步上他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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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或许是想写点轻松的话,调节一下心情,但他的努力显然失败了。
在那半句突然折断的话下方,他补上了一句——“唉,不能想他们的下场,刚才差点吐在腿上。”
那几个孩子恐怕在人生最后,都受了不少惊恐吧?
麦明河提醒了自己一句,这儿是巢穴,他们也许都不是活人。
可正因为这儿是巢穴,巢穴不可预料,所以她也不敢肯定,他们曾经究竟是不是活人——万一呢?
她轻轻叹口气,目光扫过纸面。
因为都是写在纸上的文字,又用的是同一支笔,所以如果不是尤金用上了“刚才”这样的字眼,很难看出来上一句和下一句之间,其实是隔了一阵子的。
欸?
总觉得这一点似乎很重要。
麦明河将这个念头慢慢摩挲翻转几次,把它牢牢记住了,还低声提醒了自己一句:“这一点好像很重要一会儿再想想,它为什么重要。现在我想不出来。”
自从进入三楼办公室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发出声音——明明是自己的嗓音,冷不丁落进幽寂空气里,浮在满墙打着红叉的照片前,略紧、略干燥,却简直像个陌生人了。
麦明河屏住呼吸等了几秒——还好,没有另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来,与她搭话。
她可真够能自己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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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别无他法,把三楼所有地方都又找了一遍。
结果和上次没有区别。
一个成年人,能藏身的地方并不多现在七点多了,除了我写字的沙沙声,会议室里已经好半天没有人说话了。
有不止一次,我以为他们都消失了,心脏都扑了出来;但是每一次抬头,大家都还在,只是绝望沮丧得说不出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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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开始争论起“琼斯”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利瑞蒙拒绝参与讨论,他去检查茶水间和屋外管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