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从刚才开始,手就很少离开过发条;楼梯间里一直盘旋着发条绞紧的声音。每当麦明河以为发条够紧了,肯定能维持一会儿了,不过几分钟,罗伯特就又会再一次转起发条。
众人安静了一会儿,麦明河看了看裂洞位置。
洞口开得挺高,以她身高来说,也只能将将对准自己的脸——“问他凯家发的挂牌,是什么颜色吧?”她冷不丁地来了一个主意,“他应该看不见我们胸前的挂牌。”
当他们把这一个问题扔下去时,天西似乎又好笑,又好气似的。
“橘色,荧光橘色。”他一手叉着腰,说:“原来我在这儿想办法救人,你们就在上面疑神疑鬼。还有别的要问吗?我反正无所谓。”
“你的辫子是不是换了一个方向?”艾梅粒单刀直入地问。
天西一愣,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头发。
“没有,你们绝对是记错了。我一直以来,辫子就是梳在左边的。我小时候有一次跟着父兄去打猎,从山坡摔下去,把脖子右边割出一条皮肉伤。男孩子嘛,觉得有一条疤很了不起似的,就故意把辫子梳在左边,把右边疤痕露出来。长大以后疤痕浅了,基本上看不出来了,但习惯一直保留下来了。”
大家都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娑北花。
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洞外马路与天西;麦明河望去时,发现她侧脸上浮起的神色,竟几近于痛苦——仿佛她既渴望是自己记错了,又实在害怕自己没有错。
不过是一条辫子她对自己的记忆竟然这么有自信吗?
“你看我们是原本样子吗?”艾梅粒又问道。
“是啊。难道你们现在看彼此还不是原状?刚才不是说,都离开关卡了吗?”
“那我是”
“艾梅粒,”天西不等她说完,抬起一只手,一个个点名似的指过去,把每个人的名字和面孔都对上了。“对了,你们面试都失败了,知道吧。”
假如他说现在马上出去,进凯家还有得商量,那倒是挺可疑;但天西似乎一点也不急着要逼他们爬出去。
众人又挑各自单独面试时的经历,向天西问了几个问题,看样子也都毫无差错。
“怎么办?大家还有疑惑吗?都没有?”李斯旦退后一步,小声说,“我也觉得好像确实没问题。那个谁想先出去?”
麦明河又看了一眼娑北花。
她垂在蛇尾旁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泛白骨节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