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对视一眼,像没话找话似的,向楼下喊道:“天西,现在几点钟了?”
天西叹气的声音,飘了两层楼的高度。
“下午四点十一分,”他看着手表说,“你们是不到三点进去的。还有吗?顺带一说,今天是十一月二十四日,周日。”
楼梯间里静了两秒。
“不,不是周日。”娑北花说,“你在说什么呢?你记错了你看看你的手机。今天是周二。”
天西又叹了一口气。
他似乎从善如流,果然拿出手机了;过了一两秒,天西喊道:“没错。我看着呢,屏幕上清清楚楚显示着,2019年11月24日,星期天。”
2019年?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楼梯间里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
“他在开玩笑吗?”李斯旦喃喃地说。
“我去凿洞了,”麦明河突然下了决心,转身就往楼上走,“你们要跟上来的话,就快一点。”
娑北花从蛇尾上立起来,匆匆说了一句“我来了”,紧跟着游上了楼梯,倒比麦明河的双脚还快一些。
李斯旦、罗伯特也先后上了楼,艾梅粒殿后;直到众人把墙都砸出浅坑,她才慢慢吞吞地在转角平台上露了头。
“累,”
当麦明河抽空问了她一句时,艾梅粒依然是同一个回答。“发沉。”
有了上一次经验,这次凿墙的速度更快了,没一会儿,几人硬生生从厚墙上打出了一条可以望出去的裂痕。
娑北花第一个扑上去,将一只眼睛贴在裂痕上;看了几秒,她一声不出地游开了,把位置让给下一个人。
麦明河很快就明白了,不是因为外面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可说的,所以娑北花才不说话的。
当人陷入极大困惑时,有时甚至连该发出什么疑问都不知道——至少,麦明河有半分钟时间就是这样。
他们离地面的高度没有变,就像根本没有上楼似的;外面依然是同一条马路,同样站着一个天西。
只不过刚才天西站在楼下,贴着墙壁,抬头往上喊话;此刻天西却遥遥站在几十米外的大门旁边、马路对面,双手插在裤兜里,一眼也没朝楼上看,简直像是不记得楼上面试猎人了一样。
他的辫子,换去了另一个方向。
“我觉得,我们需要再往上走一层,再凿一个洞。”娑北花嗓音干哑地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