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幻象吗?”娑北花低头看着自己的蛇尾,低声说。
麦明河答不上来。
她的头也在慢慢固化,成为镜子吗?
“太好了,”李斯旦却松了一口气,似乎一点不介意自己浑身天线。“你的蛇尾这么好用啊?我负责侦测,你负责把来袭的人扫进楼梯井里,咱们一配合,岂不是不用怕了?”
罗伯特嘶着冷气,跳回裂缝旁边,弯下腰,不知从地上捡起一个什么东西。
“那也不保准。肯定有人是能躲过侦测,也不怕进入楼梯井的到时你打算怎么对付呢?”
楼梯间里寂静了一两秒。
麦明河刚才正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在切切实实摸到了一个“门把手”时,心中一沉——根本没有听李斯旦说了什么。
娑北花正望着李斯旦,嘴巴紧紧抿着。
罗伯特此前正弯腰去捡东西;艾梅粒好久不发一言了,更别提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句子。
所以,刚才回应李斯旦的人是谁?
李斯旦身上所有的天线,都慢慢地转了方向,纷纷对准面前的楼梯井。
麦明河朝脚边的扶手栏杆低下头。
从艾梅粒身边的楼梯边缘、她面前的扶手栏杆下方,以及李斯旦正对着的楼梯井里,一起逐渐升上来了三个头颅。
三个人,不知何时顺着楼梯井,爬到身边来了。
“幸好,你们不必再担心害怕了。”麦明河脚下的圆圆头颅,朝她张开嘴巴:“我们来救你们了。”
“面试虽然没有合格,”另一个隐约似乎有几分像天西、但绝对更像是蜥蜴的人(人?),说:“但也要把你们带出巢穴。”
“不然以后谁还敢来我们咔咔咔咔咔——家,面试呢。”最后一个接话时,声音隐隐有几分像女人。
她(它?)不知是无法发出“凯家”的音,还是在那个蜥蜴人现实里,家派就是“咔咔咔咔咔家”。
仅仅三四秒,众人就知道了,枪弹不管用。
有的子弹被张口吞了,有的子弹温柔地微微陷进蜥蜴皮里,又顽皮地弹跳起来,仿佛与蜥蜴玩耍的小飞虫,一时间气氛几乎称得上活泼愉快——对蜥蜴们来说。
“快点扫它们啊,”李斯旦叫道,“用尾巴!”
“别废话了,”娑北花怒道。
“哟,你怎么在这儿,”一个蜥蜴说。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