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从没有一次被困于楼梯间里。我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她转头看着麦明河,问道:“柴司哥给你的警告是什么?与我们脱身有关系吗?很显然,那不是针对你个人的人身警告,你恢复得还真彻底。”
麦明河沉默了几秒钟——倒不是因为娑北花语气有点儿酸。
那一群幽灵似的文字,从一个半透明的手机屏幕上,浮游在光影间隙里一个人该怎么努力去看眼球深处的东西?
“你的形态”,“滞留”,“彻底沉浸”,“固化”,“脱离后”,“固化”。
“这里”,“记忆分散”,“我”,“会忘记”。
这是麦明河辨认出来的、并且记得的一切讯息。
第二排文字,暂且先不去说;从她们经验来看,确实,在楼梯间里待得越久,形态就会越发固化——被改造后的模样,会渐渐真实、极端起来,直到彻底取代自己原本形态。
柴司一直看着她们,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提出警告倒不算奇怪。
但她恢复原样,却是一件好事,怎么想也不应该受到警告
麦明河浑身一凉。
那一个极不受欢迎的念头,来得突兀,像冷不丁扎进指甲下的木刺,让她一阵阵冒冷汗。
她刚才无意间一摆动手臂时,是不是是不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有什么地方好像空空的?
麦明河抬起手,隔着衣服,慢慢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没有。
她往下探了探。
还是没有。
缠在身上的“体外端粒”不见了,腰腹间空空的。
麦明河脚下一软,一时差点坐在地上;她急忙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仔细打量自己的手脚身体——没错,即使“体外端粒”不见了,她却依然是年轻的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不必再靠蛇带,也能维持巅峰期的身体状态了?她的第二人生,终于没有九个月大限了吗?
巢穴有这么好心眼?
还是说还是说
“麦明河。”
娑北花低低地叫了她一声。
麦明河的心神依然彷徨在遥远天边,但她还是下意识地顺着自己的名字,朝娑北花抬起头。
“我们来客人了。”娑北花近乎冷静地说。
麦明河机械性地转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