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的、值得尊敬的本地住户了——司机不仅未成年,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叶子卷味儿。
“唔冒个险吧?”
他跟眼球商量似的说:“我觉得那个假想伪像的范围,应该不会把第一个岗哨也覆盖进来。毕竟这儿离公共马路很近,即使没有来来往往的车流,也不敢保证没有人走错路如果一有普通市民靠近第一个岗哨,马上就发警报,甚至马上就动手杀人那它带来的麻烦也太大了。”
眼球笔直地瞪着他。
“你也同意?太好了,小眼。”他很有耐心地说:“我背包里有一顶帽子,我准备把它拿出来。你就待在手套箱里,好不好?要是我把手伸进背包里时,发现你转移到包里去了,正准备咬我,我可要不高兴的。”
虽然好商好量地说过了,但小眼果然还是去了背包里——不过幸好他早有预料。
府太蓝将鸭舌帽戴上,伸了一个懒腰,随即从后座上抓起披萨盒。他打开盖子,咬了一口已经冷掉的披萨,扔回去,重新砰一下合上盖子。
车停得很远;在端着盒子走近岗亭之前,他没忘记用手背擦一擦嘴角。
“你是谁?”
没等走近,岗哨门就打开了,一个警卫站在门口,抬手示意他停在原地,不要再往前走了。
大概是退伍士兵,看起来训练有素;一个人出来看情况,另一个仍留在岗亭里。
“披萨,”府太蓝用闷闷的声音说,举了一下手上盒子。
“什么?”警卫一愣。
“什么什么?”府太蓝反应很迟滞似的,又慢吞吞地说一遍:“披萨啊。我是附近达美乐的。”
“我没叫,你送错——”
“那他呢?”府太蓝朝岗亭里一抬下巴。
警卫一怔,还是回头朝同事看了一眼。“不是你叫的吧?”
府太蓝另一手藏在衣兜里,握着嘴人偶。
另一个警卫从灯下站起身,摇摇头,眼神狐疑地停留在府太蓝身上。在他开口的那一刻,府太蓝立刻拨了一下嘴人偶。
“当然不是我叫的。你问问他,地址是哪里?知不知道谁叫的?这小子怎么会把披萨送到这儿来?”
对方生出疑心了——确实跟一般混日子的普通保安不一样。
“app上的单,我怎么知道是谁下的。备注写着这条私路上,第一个岗亭不就是这儿吗?”府太蓝的手从嘴人偶上松开,拿出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