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间自然流逝,人也自然就能回到未来了;可是如果真有一张回程票,那府太蓝返回26日的话,不就返回了一个对他而言是“过去”的“未来”吗?
那个只剩半截的猎人,如果能回到那一个“过去未来”,又得是什么样?他是依然只有半截,还是会恢复原状?
算了,反正那人也注定要变成一个居民了,假设没有意义。
把“key”放在自己公寓茶几上以后,接下来几天,府太蓝难得地什么事也没得做,清闲得几近于无聊,只数着时间。17日晚上,他知道黑摩尔市有一处公寓里,一个叫麦明河的老太太,人生中第一次跌进了巢穴。
对于她,一切刚刚开始。
因为她,乔纳最终会活下来;然而他继续当猎人的勇气,却将全部被粉碎了。
府太蓝压下了去找当初麦明河玩的念头——那也太乱来了嘛。
这几日里唯一一件事,是在他拿到哈维尔的情报后,溜达去了医院,路上给他女儿买了一个玩具布偶熊;但到了医院,却发现自己正好赶上了那小孩病发过世。
没有人告诉他内情,但他还没有走到病房,就知道了。
没有人会感觉不到的;死亡不容错认。
他坐在病房外另一条走廊上,看着那间紧闭的房门,听见门内隐约的、凄厉的哭号声。
过了一会儿,哈维尔出来了。
他双手按在妻子肩膀上,几乎是把她架出房间的;明明一直都应该知道女儿活命机会很渺茫,那个母亲却好像依然无法接受,一声一声喊着女儿名字,死死将一件小外套攥在胸口上,好像只要不松手,女儿就还在。
府太蓝抱着玩具布偶熊,怔怔地看着那一对肝肠寸断的夫妻,在医生护士陪送下,脚步跌跌撞撞地从自己面前走过,从走廊上消失了。
他就坐在那儿,没有躲藏遮掩,但哈维尔也根本看不见他。
过了一会儿,府太蓝抹了一下脸,发现手指上沾了凉凉的眼泪。
那个小女孩自己病重死了,不必他动手,或许是上天留给他的一线慈悲。
或许这个世界,还不想把他逼进无法回头的地方。
虽然已经晚了。
他给哈维尔留了一点消化痛苦的时间,又回忆着自己当初的行动时间线,选了一个当初自己仍在巢穴里的时间点,才去造访了哈维尔——也就是20号凌晨一点。
那个时候,他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