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是你,我懂了。你最近一直在追杀我。”
要不是没办法一口气照顾到四张脸,金雪梨真想给它一嘴巴。
“它为什么不知道自己每隔6小时就会死?”她扭头问了地上女人一句。
“它很显然知道,”
那女人抬起一只手,朝前方比了比,手腕上干燥剥脱的一块皮肤,像袖口一样微微摇荡。“它只是以为必然有一个凶手而已。”
“偶尔也有意外,”店员贴在金雪梨身边,补充了一句。
它什么时候靠近的?
仅仅只是一转眼珠的时间——
金雪梨急急往后一退,情急之下忘了身后是加油机,“咣当”一声,撞得她自己头壳里神智一荡。
但是她毕竟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猎人;即使撞着头、一时看不清,危机中练出来的本能依然抢下了这一刻的掌控权——金雪梨后背倚在加油机上,抬脚往面前重重一踹,靴子深深埋进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里。
店员哼了一声,踉跄后退了两步,她也从那一撞中彻底稳住了神,赶紧猫腰往旁边一扑。
一片昏暗中,她依然伸长胳膊一扫,从地上抄起了水瓶,手指勾住了水瓶抓带。
站稳脚后,店员脑袋右侧上的面孔,正对着金雪梨。
一双眼尾与眼头对调的眼睛,从下往上反着眨了一下眼。它头颅不动,身子却轻轻一拧,正面转向了金雪梨。
在有工夫感觉恶心之前,她已经一抡胳膊,一升装的水瓶从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圆弧末端的水瓶,仿佛蓦然下扑捕猎的飞鸟脚爪,稳稳扎进了店员的右脸上。
它肯定是惨叫了一声。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当金雪梨神智重新清醒起来时,她已不知何时倒在地上了。
加油机,便利店,夜空,世界仍然在绕着她一圈一圈尖声大笑,跳脚,旋转。
一切事物的色彩与形状,突然变成了可疑的、浮在水上的倒影。
越过那倒影,往水下看,她不敢,她怕自己的神智会再也拔不出来。
金雪梨知道有一部分居民的声音会叫人短暂失常,她也不是没有体会过。但是效果如此强烈的,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她晕眩了多久?
她不知道,但反正已足够居民从疼痛中恢复,蹲在她面前了。
“你喜欢我的哪一张脸?”
它朝金雪梨垂下脖子,正前方的脸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