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盆绿植里——他把杯子往麦明河手里一塞,说:“武器。”
她的武器越来越无害了。
“内特医生,你没事吧?刚才好大一声,怎么了?”她举着杯子,往诊疗室门口走去,艾梅粒就像一个随行护卫似的,紧紧跟在身边。
屋里没人应声,但又是一声闷响——这次听不出是什么东西,沉沉地撞在门上;门框被震得隐隐一颤,落下一片墙灰。
这是真出问题了。
麦明河紧抓着杯子,大步冲到房间门口;她刚要去抓门把手,却没想到门自己开了——从半开的缝隙里,慢慢探出内特医生的一张脸,脖子,胸口就停住了。
她往下扫了一眼,发现门后地上翻倒着一张椅子。
“内特医生,你没事吧?什么声音?”
“没事,”内特医生望着她,开口应道:“我没有护士帮忙,一个人搬动他,没站稳,把椅子撞翻了。”
麦明河看着他,目光来回梭巡了几次,无法定位心中那一种古怪感觉的来源。
“撞翻了两次吗?”
“第二次是我绊到椅子,撞在门上了。”内特医生眼也不眨地说:“不然还能有什么事?”
麦明河确实也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事了。
“那那你继续,”她只好说,“他的伤严重吗?能救下来吧?”
她希望内特医生能多说几句话——尽管他一开口,自己就忍不住一阵阵不舒服。
但内特医生脸上身上都干干净净、没有伤痕,与刚才瞧着更无半点区别,麦明河实在找不出这感觉的来源。
“人不会死,今天我给他处理急救后,你就把他带回家慢慢养伤就行了。”
就这样?感觉那可是需要住院的伤不,等等,伊文回家养伤,也没人照顾他呀?
而且,他回谁家?他身上连个钥匙或驾照也没有,他家在哪?
“不是有你吗?”内特医生直视着麦明河,嘴唇开开合合地说:“你跟他不是朋友吗?”
麦明河愣了愣。
伪像报告的行动点里,确实要求她救下伊文,“帮助他的人生重回正轨”或许只把他捞上来还不算完,她还得一路把伊文照料得恢复健康,才能拿到下一个行动点的提示。
“行了,一会儿再说吧,病人还等着呢。”
说罢,内特医生一把将门甩上了;麦明河鼻尖被风一打,眼前重新只剩一片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