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了该说是朋友吗?
不知道。朋友看朋友,也不能跟看自家孩子似的吧。
怀着感激之心,就连伊文看着也让人舒服多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等他恢复以后,也是一个正常健康、讨人喜欢的孩子呢。
麦明河给他备了水和药,又去做了午饭,给病号单独做了一碗鸡汤面;灶台有好几年没有点燃过了,煤气竟还好用。自从成为猎人以来,还是头一回,她又拾起了日常。
等艾梅粒来放下一大袋子各式武器——这孩子也不怕在路上让警察抓着——又过了一两小时,伊文才终于从昏睡中醒了。
麦明河那时正坐在一把摇椅里,膝盖上摊开一本书,但心思早就漫漫扬扬,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去;她坐着坐着,忽然有点不大舒服,总觉自己右侧面孔热热的,好像有蚂蚁在爬。
她伸手摸了几下脸,什么也没有。
右手边就是沙发,伊文正躺在沙发上昏睡。
麦明河转过头,看见伊文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她也一动没动,定定看了他一会儿。
在她目光下,不知过了多久,伊文微微动了动身子,呻吟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二人目光碰上了。
“你醒了?”麦明河吞回了原本想说出口的那一句话。“还记得我吧?”
伊文似乎想笑一下,但面颊肌肉收缩的幅度不够,看起来像是痉挛了一下。“我记得你救了我。”
“那你记得自己是怎么落水、何时落水的吗?”她怀着希望问道。
伪像报告叫她帮助伊文重归正轨——该不会连记忆也要恢复吧?那天知道得要多久?
果然,伊文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给你做了吃的,我去拿。”麦明河站起身,说:“桌上有水,等吃了饭再吃药。”
“谢谢,”
等她回来时,伊文已从沙发上坐起来了,他一手包在吊挂带里,眼珠随着她放下汤碗的手,一路游进了鸡汤里。“我正好饿了。”
虽然说着饿了,他却不怎么急着吃饭,拿起勺子,搅了两下就停住了,人仍旧直直坐着。
“是坐得不舒服?”麦明河问道。
因为沙发与茶几高度相差无几,人如果坐在沙发上,在茶几上吃饭,就得伏下身子、窝起来吃了——她原本以为是伊文伤势阻碍他弯腰,但转念一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