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屏幕。
刚才她好像正在百无聊赖地浏览apps,都是海芦苇给她下的,一点进去,就叫人眼花缭乱,摸不清方向;帖子没打开,倒是先打开了一个广告。
她是什么时候、怎么看上广告——不是,看上手机了?
麦明河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马路对面的住宅改造工地。
从这儿遥遥望去,只有浅蓝色的简易板材围墙,连绵了大半条街,拐个弯,消失了,不知要延续出去多远。
她刚才贴上去的ai画像,补丁似的,好像在围墙上开了几个长方形的窗口,每个窗口里都有一张人脸,远远回望着她。
寻人启事张贴完了,围墙后的那个工人也说不出究竟见没见过伊文再待下去也没意义,她得走了。
麦明河就是想不通,她怎么会在穿过马路之后,一屁股坐在路边,开始玩起手机了。哪怕是看看天色,她也得早点回家呀。
海芦苇说得真没错,智能手机太容易叫人沉迷分心了,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穿过马路的了;怪不得他说,“不知不觉,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刷手机了”呢——那个时候她还不理解,现在才体会到了手机的威力。
她看了看手机,对它说:“下回可不许再让我分心了。我正办事儿呢。”
手机以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看着她。
也是,手机上连个消息电话都没有,不能怪它吸引走了自己的注意力
唔,说起来,那两个孩子今天倒真是怪安静的。
他们昨天晚上还说要跟来一起找人呢是不是今天忙起来了?
不过海芦苇明明说得很直白——“不进巢穴的时候,闲得要死,你不让我去,我也是烂在电视机前面当泥。”
艾梅粒当时说,自己跟泥不一样,她平时有体术训练和枪击课;但不让她跟来,那也是万万不行的,她相信麦明河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到了今天,手机却一片死寂。
阴灰天幕低垂,胎中怀着沉重硕厚的云团;工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街上几乎看不见人。全世界,好像都在向她演示什么叫“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麦明河又看了一眼工地。
总感觉有点古怪既然回去要打车,那么在哪儿打都一样,先穿过马路回去看看好了。
她一边想,已经一边走上了斑马线。
说来也巧,当麦明河站在路中央隔道上等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