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让进。我一步踩进来,就被那个守房子的面粉团攻击了,直接把我脑袋给卸下来了。”
它说得很高兴。“但是我灵机一动,一下子福至心灵!这个房间不让别人进,可它让死人进啊。我头都卸下来了,还不算是死人吗?”
这个死人就是有点健谈。
秃鹫翻起白眼球,从嘴角里吐出舌头,摆出一副漫画里的死人脸。
它舌尖抵地,含含糊糊、口齿不清地示意道:“唔又夜样,用爷头,一点点哈引挨”
靠舌头进来的啊。
这个房间的准入机制,真是既严格,又像笑话一样。
金雪梨她——
不能想。她就像个闸门;一想她,自己就要被黑暗淹没了。
“为什么?”布莉安娜终于出声问道。除了嘴巴,她全身依然死寂而凝固。“你进来干什么?”
“我认为做人——做居民——要讲信用。”
秃鹫收回舌头,说:“你答应带我去黑摩尔市杀人,给我画如此美好一个大饼,你就得给我兑现呀。你不能像那些那些什么来着,噢,初创公司似的,最后我该做的做了,你跟我一拍两散,这可不行。”
或许是一切都太沉重,太荒谬,布莉安娜几乎想笑。
她冲撞着禁锢束缚,拼命地想爱,一次次冒险即使越挣扎、越下沉,她也以为自己最终会熬过去。前方有人在等她。
最后,在此万籁俱寂,一切皆无的时候,她身边只有一个秃鹫,不肯放弃她。
“我回不去了,”她低声说,“你找别人去吧。”
秃鹫可没有这么好打发。
“不说了吗?你换一个死在巢穴里的猎人不就行了吗?”
秃鹫脑袋在说话时,其实正在一点点往门口滑——它的头颅正急着与身体汇合。“你起来!你坚持住,再找个猎人套上,我们一起去黑摩尔市,找那个柴司门罗!我要杀掉统治游戏选手,才能一举成名呢!”
布莉安娜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你八成也恨那个人吧?所以你才把他献祭给我吧?你不想他死吗?”
“没什么所谓了。”
就算柴司此刻死在自己眼前,又怎么样呢。
她依然人不人,鬼不鬼,是一条躺在地上,力气尽失的蛇。
“那,那你不想要金雪梨了吗?”秃鹫换了一个目标。“你先把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