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惯常的审视,落在一旁的阿斯托利亚身上。
然而,当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掠过站在阿斯托利亚身旁的安比冈斯理查德时,那冰冷的目光仿佛遭遇了无形的阻碍,极其细微地凝滞了那么一刹那。城堡后庭院里,巨大银色牝鹿低头凝视那只瑟瑟发抖的渺小银色田鼠的画面,以及随之而来的、那种被最深禁忌触及灵魂般的震怒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回涌。他薄薄的嘴唇几不可察地抿紧了些许,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万年不变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具。他的目光没有在安比冈斯身上多停留一秒,仿佛她只是病房里一件无关紧要的陈设。
“马尔福先生,”斯内普的声音低沉丝滑,如同冰冷的丝绸滑过空气,直接对着病床,“弗林特队长向我报告了球场上的意外。庞弗雷夫人的诊断如何?”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德拉科,眼神锐利如解剖刀。
德拉科在斯内普面前立刻收敛了所有面对安比和阿斯托利亚时的别扭和强撑,努力想坐直身体,但肋骨的疼痛让他吸了口冷气。“斯内普教授!”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刻意的虚弱和恭敬,“我没事!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庞弗雷夫人说喝了生骨灵,明天就能好!不会影响训练和比赛的!”他急于表现自己的“坚强”和对球队的“忠诚”。
“愚蠢的鲁莽。”斯内普的声音毫无波澜,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下,“试图用身体阻挡一颗失控的游走球,除了证明你那颗被魁地奇热情冲昏的脑子缺乏基本的风险判断力,没有任何价值。斯莱特林不需要一个躺在医疗翼的找球手。”他的批评毫不留情,但德拉科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肯定,微微挺了挺没受伤的胸膛。
斯内普的目光这才真正落在德拉科缠着绷带的肋部,停留了两秒。他苍白修长的手指从黑袍袖口中伸出,没有触碰,只是极其轻微地凌空拂过绷带上方,一丝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魔力波动一闪而逝。他似乎在用某种独特的方式感知伤势。随即,他收回手,声音依旧冰冷:“药效发挥作用前会伴随剧烈疼痛。忍耐,或者向庞弗雷夫人要求额外的镇痛剂。但我不建议后者,那只会削弱你的意志。”他给出了最符合他风格的“医嘱”。
“是,教授!我能忍!”德拉科立刻保证。
斯内普微微颔首,算是结束了对伤员的探视。他冰冷的琥珀色目光再次扫过阿斯托利亚,带着一丝惯常的、对优秀斯莱特林学生的审视,最后,那目光如同掠过空气般,极其自然地、不带任何停顿地掠过了安比冈斯。他没有再看她一眼,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