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法灾难,顺便毁掉了我半间办公室和一批珍贵的材料!”他的目光扫过狼藉的四周,碎裂的器皿、焦黑的痕迹、空气中未散的毒雾,最后落回安比冈斯惨白的脸上,“告诉我,理查德,你愚蠢行为的‘成果’,值得这代价吗?”
安比冈斯死死咬住下唇,尝到更浓的铁锈味。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脸上的灰尘滑落。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她现在只想蜷缩起来,消失。
斯内普看着她无声的泪水和因疼痛而蜷缩的身体,眼中没有丝毫动容,只有更深沉的冰冷。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衡量着某种界限。最终,他魔杖无声地一指办公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储物柜。柜门弹开,飞出一个小巧的刻满魔文的水晶瓶,里面装着莹绿色的药水。
“喝掉。”他将瓶子丢在安比冈斯手边的地上,语气不容置疑,“魔力稳定剂和初级治疗药水的混合。庞弗雷夫人会处理剩下的伤。至于你那个危险的玩具,”他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口袋,“它在哪里?”
安比冈斯颤抖着手捡起瓶子,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她不敢犹豫,拔开瓶塞,将那味道苦涩辛辣的液体一股脑灌了下去。一股温和的力量瞬间从胃部扩散开,抚平了一些魔力干涸带来的眩晕和撕裂感,身体的剧痛也稍稍缓解。她指了指自己校袍内侧一个施加了无痕伸展咒的口袋,声音细若蚊呐:“里面”
斯内普魔杖再次轻点,一个精致的布满银色沙漏纹路的计时器从安比冈斯的口袋中飞出,稳稳落在他戴着龙皮手套的掌心。时间转换器。他冰冷的手指摩挲着那冰凉的金属外壳,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被过度使用后紊乱的时间力量,眼神晦暗不明。他没有立刻摧毁它,只是将其紧紧攥住,仿佛攥着一个危险的罪证。
“现在,”斯内普收起时间转换器,声音恢复了那种惯常的毫无波澜的冰冷,仿佛刚才的暴怒只是一场幻觉,“去医疗翼。告诉庞弗雷夫人,你需要处理爆炸冲击伤、河豚毒素微量吸入后的神经安抚,以及魔力透支的全面检查。”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残酷的平静,“你被无限期禁闭了,理查德小姐。直到我认为你那颗被时间和愚蠢搅乱的脑子,能够重新理解‘规则’和‘代价’这两个词的含义为止。现在,滚出我的视线。”
“无限期禁闭”这几个字像重锤砸在安比冈斯心上,比身体的疼痛更甚。她挣扎着,忍着剧痛,扶着冰冷的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没有再看斯内普一眼,也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