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他难堪的话,猛地转身,步伐比来时更快,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共休息室,留下一个略显仓促的背影。
安比冈斯呆呆地拿着那卷还带着德拉科指尖温度的羊皮纸笔记。心头的冰层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凿了一下,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委屈、不甘、迷茫依旧存在,但此刻,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混乱的情绪涌了上来。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嘲讽?
她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羊皮纸粗糙的边缘。那上面凌厉的字迹,那些详尽的注解和小技巧,像黑暗中突兀亮起的一盏小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实用光芒。即使动机不明,即使包裹在马尔福式的傲慢里,这卷笔记本身的价值是实实在在的。
阿斯托利亚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安比冈斯蜷在椅子里,对着摊开的羊皮纸笔记发呆的样子,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德拉科来过?”阿斯托利亚瞥了一眼笔记上熟悉的字迹,语气平静无波。
“嗯。”安比冈斯闷闷地应了一声,把笔记推过去,“说是弗林特让他给的参考。”
阿斯托利亚拿起笔记扫了几眼,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处理月长石粉末的‘低温微震法’书上确实没提。很实用的技巧。”她放下笔记,看向安比冈斯,“虽然理由编得很糟糕,但东西是真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安比冈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左耳的十字架耳链晃了晃,“看我笑话?还是怕我真的拖累学院分,影响他马尔福大少爷的面子?”
“或许两者都有。”阿斯托利亚淡淡道,“也可能魁地奇选拔那天,你真诚的那句‘谢谢’,比你以为的更有分量。只是马尔福式的‘分量’,表达方式比较独特。”她拿起自己的书本,“看不看随你。不过,既然‘勉强合格’让你这么难受,试试总没坏处。”
阿斯托利亚的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安比冈斯看着那卷笔记,又想起斯内普冰冷无视的眼神和那句“勉强合格”。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混合着对那卷笔记实用性的好奇,压倒了之前的沮丧和猜疑。
她拿起笔记,凑近壁炉的光,开始仔细阅读。德拉科的笔记条理清晰,重点突出,那些“低温微震法”、“分段溶解控制”等小技巧,虽然步骤要求苛刻,但一旦掌握,确实能大大提高药剂的稳定性和品质。她看得入了神,连亚瑟什么时候跳下她膝盖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安比冈斯像是跟那卷笔记和魔药教材卯上了劲。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