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一个空灵飘忽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它们在跳舞呢,那些绿色的孢子,像小小的萤火虫。”
安比冈斯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卢娜洛夫古德不知何时站在她们桌旁,淡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着,脖子上挂着一串用黄油啤酒瓶塞做的项链,她那双有些凸出的、带着梦幻色彩的银灰色眼睛正专注地看着安比冈斯课本上的毒触手图片。
“洛夫古德?”安比冈斯有些惊讶。她和这位拉文克劳的同年级生交集不多,只记得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言论和饰品。
“你好,理查德。”卢娜的声音像在哼歌,“毒触手的孢子只有在满月夜才会真正活跃起来,它们会吸收月光的低语,变得特别调皮。要小心它们钻进耳朵里,它们喜欢听心跳声。”她一本正经地说着,然后目光转向阿斯托利亚肩头安静蹲着的雪影,“你的猫头鹰真安静。它是不是经常和骚扰牤聊天?骚扰牤总喜欢围着安静的生物转。”
阿斯托利亚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卢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雪影只是不太爱叫。”她淡淡地说。
卢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爱叫的猫头鹰往往知道很多秘密。它们喜欢在梦里告诉星星。”她说完,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继续在书架间游荡,仿佛刚才只是停下来分享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安比冈斯和阿斯托利亚对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但奇怪的是,被卢娜这么一打岔,安比冈斯看着那株狰狞的毒触手,心里紧绷的弦反而松了一点。
期末考试周在紧张和疲惫中度过。魔咒课的无声快乐咒让罗恩的羽毛跳了一曲疯狂的吉格舞;变形术的甲虫变纽扣,安比冈斯变出的纽扣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绿纹,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最终只扣了半分;魔法史的妖精叛乱年代让哈利抓耳挠腮;而魔药学的笔试和实践,则成了安比冈斯证明自己的关键战场。
笔试的题目艰深,涉及大量高年级才会接触的魔药反应原理和材料替代理论。安比冈斯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飞快掠过德拉科笔记上的要点和自己啃下的理论。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她写得专注而投入。
实践考试是配置一种复杂的解毒药剂。地窖教室里气氛凝重。斯内普如同黑色的审判官,在操作台间无声巡视,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学生的动作。安比冈斯摒弃杂念,双手稳定。处理河豚肝时,她采用了笔记上提到的“低温凝析法”,小心分离出纯净的解毒酶素;融合双角兽角粉和